周朝埻一边想，一边摸了摸手上磨出来的、已经用针挑过并且敷过草药的血泡。
有福一时之间，甚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总不好总舞刀弄枪的，那样，不好。”
一昂首，就看到莫凌云毫不粉饰的、带着无尽宠溺的笑容。
顾成信举了举手中的鱼篓子，说道：“至公子钓了两条鱼起来，四叔也钓了几条，恰好能够做个汤。”
鱼当然还是有的。
“不是的。”有福看着莫凌云那模样，内心头不由自主的就感觉揪了起来，赶紧说道：“只是不喜好学工夫罢了，我，我毕竟是个女孩子，总不好，不好……”
莫凌云含笑：“你和你阿弟跟着我学工夫的事情。”
“我信赖你，你学得会的。”
有福张了张口，一咬牙，说道：“我……我不喜好……”
顾成信点了点头，应道：“欸。”
只是周朝垣运气实在不好，一条都没钓起来罢了。
顾刘氏拿了锅铲从厨房里头出来，嘴里说道：“那就煮酸汤鱼片吧，用饭之前喝一碗酸汤，又开胃又爽口，你把鱼清算一下，拿出去让你嫂子给片成薄片。”
一日为师，毕生为父。
方才到顾家村的时候，莫凌云就对着顾家人‘夷易近人’得很，根基上都是跟着有福一起，有福如何叫，他就如何叫的。比周朝埻这个有福‘义兄’都叫得密切。
有福张了张嘴，又想了半晌，才道：“但是，不管做甚么事情，都忌讳半途而废，您也不能一向留在这里，总算要回京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看着周朝埻他们返来，有福松了一口气，她是真有些不晓得应当如何面对莫凌云了，当即便看向周朝埻问：“埻哥哥，二公子，四叔，你们的收成如何啊？”
……
莫凌云微微一凝眉，道：“为甚么？老是有个启事的吧？”
有福还没有说话，有望在一边急得不可，拽着有福直嚷嚷：“阿姐快承诺，阿姐，快承诺！”
不是因为徐闲也开口了。
莫凌云将眼睑微微一垂，也不看有福，只是问：“不喜好？不喜好甚么？不喜好我教你吗？”
“并且，并且……我也学不会的。”
莫凌云抬了眼，看着有福当真的说道：“没甚么不好的，不是统统的工夫，都是舞刀弄枪，你随便学一些拳脚工夫，学一点轻身之术，哪怕学得不精，能强身健体，也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