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啊，阿爷没敢和说你孟婆婆没了，只说她去了远方，你呀，整整一个月没露过笑容。”
背篓里头还剩下一些香蜡钱纸，这是本地的民风，拜祭了先人以后，起码要剩下一根香和几张火纸才行。
“嗯。”有福点头应了，又跑边上去捡了几个土坷垃，筹办一会儿压纸用。
等捡好土坷垃，又绕去前面，筹办从前面上去。
有福闻言，小声叹了一口气，有些难过的说道：“但是，有福不记得她了。”
“这几十年里头，向来没见有甚么人来看她。她也几近反面村里人来往。”
“孟婆婆？”俄然听到这三个字，有福心中俄然涌起一股极其亲热的感受，但是，却又想不起来那究竟是谁。
有福一边说，一边还别离指了指。
不过，畴前头的墓碑和坟台，倒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两座坟的。
就是坟靠坟，日子久了，因为雨水冲刷泥土碎石，以是看上去这两座坟，就像是连在了一起普通。
顾长庚捻一柱香，口顶用谁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喃喃的通禀了顾产业生的一些事情，然后才把香插上。
顾长庚顿了顿，把人痴傻着几个字吞回了肚子，持续说道：“你不记得，也是普通的。”
“到厥后，你有两三岁，能走路了，就总本身偷偷的跑到她家里头去。也难为你，当时候你啥都不晓得，恰好却认得去她家的路。”
但是与顾家相干的统统的坟，都已经拜过了。
说着，又用小手捂了捂心口，持续道：“但是，听到孟婆婆三个字，有福内心又感觉好亲热，有点暖暖的。”
因为在之前上坟的时候，顾长庚给解释过，说前面埋的是先人的头，以是有福并不是直接从坟头上上去的，而是从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坟之间，山石冲刷连在一起的隆起那你上去的，为的，是不‘踩’着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头’。
“我记得，是永安二年吧？当时候你还不到两岁。有一天阿爷抱着你出去玩耍，偶然中和她碰到了，不知怎的，她仿佛一看到你，就感觉喜好得紧，还逗了你好一会儿。”
“会，方才看阿爷压过的。”顾有福一边接过顾长庚递给她的火纸，一边点头回声：“前面一边压一张，前面压一张。曾祖父和曾祖母的都一样。”
他们花了大半上午的时候，才根基上把除了顾长庚的父母以外的先人拜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