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得送去医馆才行。”
这个天乡间人做活的时候,根基上穿的都是草鞋,顾长庚也不例外,以是这一挖,直接就把他左脚的大趾头挖了一个口儿。
他既然出来了,就不会不管,当下就说:“眼看就要进锦州城了,等进了城,就送他去医馆吧。”
“哎哟!”顾长庚大声的呼出一声。
陈良长年往锦州府进货,这一次,运气仿佛不太好,眼看将近到锦州府了,却俄然碰到刮大风、下暴雨,并且,四周还没处所停船,只能硬着头皮、逆着滚滚的锦江水往锦州府方向赶。
船面上有船工正在替一个被江水泡得有些浮肿的男人控水,陈良走畴昔,问:“如何样了?”
顾长庚疼得嘶嘶的倒抽了几口冷气,缓过来以后却颇不耐烦的冲着儿子儿媳说道:“行了行了,都围上来做甚么?还不从速的挖沟去,眼看就要下大雨了,现在不把排水沟清理出来,是想让地里头的庄稼都被沤烂吗?”
除了在陈家主子这等人眼里,还是个家奴的身份以外,在外头,也算是可贵的面子人,见面都得客气的唤一声陈管事,或者陈爷。
看到陈良过来,船面上的仆人、船工赶紧同他打号召。
“陈管事。”
等风和雨都垂垂的小了,再也没有雨水往船舱里头倒灌了,陈良这才捶了捶因为不断哈腰舀水而酸痛的腰,回了本身的舱室歇下了。
“我陈良固然不是在江面上用饭的人,但也是长年在这江上跑的,就当是给本身和给我们同川陈家积善了。”
陈良方才歇下没多久,就有跟着他一同去锦州的仆人来敲舱门:“大管事,船工在江里头救起来一个落水的人,让我来请您去看看呢。”
……
“罢了,积德积善,总有福报。我同川陈家也是积善之家,去看看也行。”
……
“后脑勺有个比鸡蛋还大的包,右边的小腿也折了,骨头都暴露来了。总之,费事得很。”
陈良天然也晓得。
顾成仁和顾成信一起点头,扶了顾长庚到土埂上坐下,随后就被顾长庚赶去持续清理地里的排水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