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我把你从八九岁养到成年,又给你娶了一房贤惠的老婆。这么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是的,你已经分炊出去了,可毕竟是你爹的儿子,你弟、妹的哥哥!现在家里有困难了,你可不能冷血地在一旁看着呀!”仿佛想到了甚么,张氏悲从中来,老泪纵横,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
张氏脸皮到底是练过的,谎话被拆穿后脸不红气不喘,翻着白眼道:“家里的银子,都被你小叔插手县考花用了!现在一两银子都没了!!你爷爷和大伯,比来又捕不到鱼,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那钱箱子里白花花的都是银子,拿个一二百两出来周转周转!”
余小草被她强盗嘴脸气乐了:“奶,您这口气可真大啊!一二百两!您这是筹办喝燕窝吃鱼翅呢?别说一二百两,就是一二十两我们也不会出的!!”
张氏瞪着恶狼般的眼睛,凶恶地瞪了余小草一眼,看到她身后的华服美妇人,瞳孔猛地一缩。小草的乳母从京中过来的事,她从李氏口中已经得知。且不说小草的乳母对小草态度如何,当着人家乳母的面儿,她到了嘴边的恶言恶语,又生硬地咽了下去。
别看张氏老胳膊老腿的,一蹦竟然能有三尺高。她恶妻骂街似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余小草的鼻头,口沫横飞地扯着嗓子叫着:“有你这么当侄女的吗?你小叔好不轻易有机遇进荣轩书院,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不帮着倒罢了,还要咒他被人骗!!白费你小叔对你那么好,你的知己被狗吃了?向来没见过你这么暴虐的小丫头,看谁今后情愿娶你这个丧门星、黑心货……”
但是,但愿有多大,绝望就有多大。余波府试得胜榜上知名,这让全部家充满了低气压。张氏乃至背着人,狠狠地痛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