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生鱼片不好吃的!”周珊瑚点头表示同意。
张氏被她堵得噎住了,半晌才瞪着凶恶的眼睛,道:“你个死丫头,分炊出去胆量肥了,敢跟你奶顶撞了!你爹娘是如何教诲你的?”
说话间,同仁堂的活计已经给称好重量,姐妹俩统共挖了二十八斤的沙虫,比很多丁壮劳动力收成还多。拴柱媳妇连连夸小草姐妹俩无能。
余小草扭头一看,恰是寄父屋子镇,身后是从驴车上跳下来的余海。屋子镇满面怒容,络腮胡子根根翘起,手中的马鞭极力节制着才没挥向张氏。
“像吃生鱼片一样,蘸着酱料吃。你吃的时候别设想它的模样,不就行了?”余小草捏捏她皱巴成一团的小脸,笑出声来。
“你算甚么长辈?谁家长辈看着小孙女病重,却不肯意出钱给看病,逼得他们乞贷去治病?谁家长辈占着儿子用命换来的三百两银子,却让他们净身出户?谁家长辈看不得自家儿孙过好日子,时不时地冒出来蹦跶一下?张氏,你只是个后娘,并且是个暴虐偏疼的后娘。律法对你如许的人,是毫不姑息的!”屋子镇虎目圆瞪,身上披发的严肃,让张氏腿一软跪了下来。
“返来了?”张氏不阴不阳地开口道,“明天收成不错吧?卖了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