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喝醉了的章掌柜就跟一只疯犬似的,不问青红皂白地乱咬人。在他醉了的时候,就连店里的大徒弟也不给涓滴的面子,每到这时候,店里的学徒就遭了秧,余航也逃不过被暴打的运气。
“小沙,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畅?”余海扶着喜极而泣的娘子,对孱羸的儿子轻声细语地问道。
“呃……照理说,学徒期未满领归去,是要付违约金的……”章掌柜悄悄瞥了一眼远去的乌云,尽力站直了腿软不已的身子,又打起了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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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跟吴县令的公子干系匪浅,这件事又是本身理亏,闹到县衙的话,只怕亏损的还是本身。
周三少从章掌柜手中接过一百两银票,又朝着躺在驴车上的余航表示道:“补偿金已经付清,那就从速报歉吧!我们还等着去医馆复查呢!”
“都是娘不好,都是娘的错!如果早将你接回家,我的儿就不会遭这么大的罪……”柳氏哭得眼睛都肿得将近睁不开了,担惊受怕的了一天,身心俱疲。
章掌柜虽心中劈面前的女娃不觉得然,却没有停下对老天的叩拜,口中认错不已。跟着他的认罪告饶,麋集的雷电垂垂稀少,天上浓厚的乌云也垂垂散去。
本来他是筹办狮子大开口,要上个三五百两的,但是又怕小草他们家落下讹人的话柄来,便开出个还算公道的补偿来。
余小草却回身对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章掌柜道:“章掌柜,我们把哥哥领归去,你没有定见吧?”
“我认罪,我认罪!!我有错,我该死!!是我醉酒失手打伤了余航,怕承担任务才诬赖他盗窃的!请老天恕罪,恕罪呀!!”章东明早已被吓破了胆量,他抱住头跪在地上口中告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