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屑中,除了卖兄妹俩的五两银子,另有两个十两的银元宝,以及零零散散的碎银子,加起来,也有好几两银子呢。
刘氏像被人割了肉似的,哀嚎不已:“当家的,那些金饰是将来留给小壮娶媳妇的,不能让他们拿走啊!你们这些强盗,恶霸……”
刘氏转动不得,脸上的神采好似要吃人似的,狰狞隧道:“顾茗和顾夜儿已颠末继出去,不是我们家的人了,这些财产跟他们一丝一毫的干系都没有!”
“你闭嘴!”顾茗用仇恨地目光,死死盯住刘氏,嘲笑道,“你的?你嫁出去的时候,除了一身破衣服,只带了大壮这个拖油瓶。你奉告我,短短的四年,你如何攒下二十多两银子,和这些代价五十两的金饰的?莫非是天上掉银子砸到你刘氏的头上?”
老族长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顾茗兄妹不管过继给谁,都是苗氏的亲生骨肉。人家留下的东西,不给本身的后代,莫非留给外人?”他的视野扫过一旁虎视眈眈的大壮,嘴角暴露调侃的笑意。
“茗儿,我……”顾乔艰巨地开口,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这些银子都是我跟你爹省吃俭用、累死累活挣返来的。金饰是你爹给我买的,不信……你问你爹。当家的,你说句话啊!”刘氏急得差点从炕上翻下来。
顾茗把那些金饰一一捡起来,珍惜地拂去上面的尘灰,悄悄地抚摩着。很久,他昂首看向顾乔,目光中尽是绝望和悲忿:“这是娘最喜好的金饰,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戴。因为这是她本来主家的蜜斯赐给她的。娘说,这些金饰将来是要给mm做陪嫁的。你不是说,为了给mm看病抓药,这些金饰都当掉了吗?”
没容顾乔开口,他又踉跄地退了几步,眼中有泪光闪动:“是,是我太笨了!你既然能放纵刘氏这恶婆娘不给mm饭吃,眼睁睁看着她把mm扔进恶狼谷,又如何能够舍得掏钱给她治病?那些药……mm就是吃了那些药,才加沉痾情,连炕都下不了的吧?”
“你说这些银子是你赚的,你说说,你拿甚么赚的?”顾茗嘲笑地问道。
这簪子和镯子,苗氏插手族长五十大寿的时候,曾经戴过一次,当时曾经被很多女人眼馋过呢。九婶天然也是见过的。
顾茗的视野,却被瓦罐碎片中,那几件熟谙的金饰吸引住了:“这……这不是我娘的发簪和镯子吗?”
老族长看着顾乔,沉沉地问道:“老七,你另有甚么要说的吗?”
“人家是重灾年,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一家人活不下去,不得已才舍弃家里的女孩子。可你们呢?你们拿着娘的金饰,花招娘留下的银子,却关键她的女儿。你们摸摸本身的知己,你们对得起谁?”顾茗捡起地上的银子和铜板,重重地砸在顾乔佳耦身上,歇斯底里地号令着。
“族长爷爷,娘留下的银子,就留给七叔吧,毕竟他们伉俪一场。”顾乔方才的话语,彻完整底伤了顾茗的心。今后,顾乔只是他和mm的远房族叔,如此罢了。
炕上的刘氏,却扯着嗓子大喊着:“胡说,这些银子都是我的,另有那些金饰,十足都是我的。你们这些强盗,把东西给我放下!!”
当初真是瞎了眼,感觉他是族里最出息的。现在看看,要不是苗氏在,这老七底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传闻,他比来跟村里的几个恶棍走得很近,耍钱、吹牛,不务正业。唉!苗氏走后,老七也算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