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嘴巴伸开一点点缝,汤勺只能探出来一点点,用嘴唇抿了一点点药液,再用舌头舔舔。嗯,蜜斯姐没骗他,是甜的。小家伙一口就把糖浆喝了下去。顾夜又喂了他两口温开水,冲冲嘴里的糖浆。
见儿子终究安稳的睡了,大奶奶喜极而泣,用帕子擦了擦眼睛,不断地小声向顾夜伸谢。
或许是心甘甘心喝下去的,两种药喝下去后,小家伙没有一丝不适,反而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想睡觉了。闹了一整天,的确该困了。顾夜摸了摸他的额头,挺烫的,又在他脑门上贴了退热贴。
小家伙感觉挺别致,小手在上面摸来摸去,倒也没有要扯下来的意义。抠着抠着,小方旭的眼睛闭了起来,很快传来略显粗浊的呼吸声。
“老爷子,这套东西,您是从哪儿弄来的?”去隐珍阁的路上,褚慕桦终究问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疑问。
对于皇商不皇商的,不过是为了撤销顾夜心中疑虑的手腕,隐魃也没如何放在心上。不过,玻璃产品的问世,很快流行各国,在权贵阶层被追捧,宫里的娘娘们,也对这类如水晶般清澈透亮的新事物,有很浓的兴趣。再加上,隐珍阁以仅高于本钱价一成的代价,供应军中的医疗器具,在皇上面前挂了名号,皇商之名天然水到渠成。
那是一种特别的草,提炼出来的乳胶皮管,固然透明度不敷,但勉强可用。这类草,只要炎国的南部有,是以都是在炎国出产,再运送过来。
小家伙警省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从她神采上发明端倪,像只方才被抱回家的小奶狗一样,尝试着靠近,谨慎翼翼地伸出舌头,在汤勺里舔了一口。咦?没尝出味儿,又小小地舔了一口。小眼睛一亮,公然是甜的。蜜斯姐没有骗他。
小方旭见最怕刻苦药的姐姐,都面不改色的把药喝了下去。再说了,姐姐说这是糖浆,有个“糖”字,应当是甜的……吧?四岁的孩子,天真中总带着那么一丝敬爱的小奸刁。
顾夜微微一笑,对犹带警戒神情的小家伙道:“你看,现在大师都离得远远的,姐姐一手拿着水碗,一手拿勺子,想灌你也没第三只手了呀。这下你放心了吧?”
“师父,我们学习医术,不就是为了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吗?边关的兵士们,保家卫国、流血捐躯,身为医者能够为他们做些事情,减少痛苦和捐躯,这点医术又算得了甚么?很多独门秘术之以是失传,不就是敝帚自珍的成果吗?”顾夜想到宿世中医的式微,忍不住感慨了几句。
“小旭如果英勇地把这个喝下去,明天早上再嘉奖你喝一次。”顾夜摇了摇手中的小瓷瓶。
“真不苦?”君方旭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汁,神采是顺从的。不过,这位蜜斯姐不像那两个老头子,一上来就逼本身喝苦苦的药,也不像他爹爹娘亲,帮着好人灌本身,还给本身喝酸酸甜甜的糖水。蜜斯姐是好人,不会骗本身的吧?
褚慕桦和药圣还没到隐珍阁时,就有人将动静传到隐魃耳中。他亲身欢迎了两人。他提出的前提,褚慕桦承诺会极力帮他促进,至于能不能成为皇家供应,还要看他们的产品入不入得宫里朱紫的眼。
“这是润喉止咳的糖浆,喝了这个喉咙就不难受了,嗓子也不会哑了。”顾夜从内里倒出跟药汁一个色彩的糖浆,“别看色彩欠都雅,不苦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姐姐也不喜好喝苦药,以是不会给小旭苦药喝的。小旭不信姐姐吗?”
小方旭一口一口地,把小半碗药喝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巴,小声隧道:“姐姐放的甚么糖?有点橘子的味道。小旭还想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