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兄妹俩点了头,他一脸看好戏隧道:“我们这山里,入冬后不知啥时候就大雪封山了。如果下个月送药的日子,你们出不了山,那可就是违了约,是要更加赔银子的。”
李柱子媳妇听了,神采才稍稍好了一些。她撇撇嘴道:“还是人家顾叶儿有本领,这些年货少说也得值个二三两银子吧?归正,人家下个月还要给济民堂送货的,还能缺了银子用?”
顾夜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刘氏,笑着对顾末道:“九叔,你放心吧。人家济民堂在好多府县都有分铺,是做大买卖的,咱那点银子在人家眼中,跟蚊子腿差未几。哪值当人家一骗的?”
“能,能!我乖乖听话,不骂人,稳定动……我肚子饿,能不能现在吃糕糕?”小壮还没睡醒呢,就被抱着解缆了,这时候小肚子正饿着呢。
两匹骡子,每匹都能驮两百多斤的重量。一匹驮了肥大的颜婶,和顾夜采买的米面,一匹放了其他的年货后,再把九叔家的年货放上去,还绰绰不足。顾茗不舍得mm劳累,催促她也骑了上去。
“对啊!阿谁甚么‘救心丸’,除了顾女人,也就丁府有!到底那小女人是不是药圣的弟子,到丁府一探便知。”矮胖男人暴露了然的神采。
说话间,来到济民堂的后院儿。吃了两副药,在炕上歇息的颜秋桐,已经不那么咳嗽了,折磨她两天的高烧,也退了很多。济民堂坐堂的老大夫,重新给她诊过脉以后,对她的规复才气连连称奇。
九叔一听,担忧地看向顾夜,问道:“你快把左券拿出来,让七哥给你看看,有没有关于违约补偿的内容。”
“说也是!济民堂口碑一向不错,童叟无欺,应当不会哄人吧?”顾末心中还是有些不太结壮,不过却使不上甚么劲儿。他就盼着顾萧从速返来。五叔不在,他感觉本身任务严峻啊!
吃饱后的小壮,坐在骡子背上,一开端还镇静地东张西望,新奇劲儿畴昔后,就开端打起了小哈欠,靠在顾夜怀中昏昏欲睡了。
顾乔干系比较好的刘三儿,成心放大声音道:“哎呀!这两个孩子别被人给骗了!”
九婶用心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货,也不但是两个孩子的,也有我们的一份。你说这俩孩子,真不会过日子。卖药的钱,全都买年货了,也不晓得存这点儿。”
看到顾茗牵着的肥壮骡子,不知是谁,酸溜溜地说了句:“顾茗,你家发大财了?采购了这么多年货不说,还买了两匹骡子。光这骡子,少说也得十几两吧?”
完成本日采买任务的顾夜,在跟哥哥回济民堂的途中,俄然感到脊背传来一阵寒意。她皱了皱眉头,以她宿世准得惊人的直觉,定然是有人在算计她。
归程又是整整两天的山路,顾夜他们有骡子驮货色还好,大多数村民背着沉重的年货,脚步越来越沉重。回到村庄的时候,已经邻近深夜了。
顾夜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道:“恰好相反。正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位赵大少绝对不是简朴的人物。像我们如许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银子呢!以是,如许的人,我们要敬而远之。”
当领遭到mm了解的目光,顾茗心中微微有些打动。他转而对小壮道:“你跟着姐姐骑大马,要听姐姐的话,不能乱动,更不能随便骂姐姐。你如果能做到的话,不但让你骑马,还嘉奖你一块白糖糕吃!”
见她态度如此果断,再加上对本身药剂的信心,顾夜也就承诺了。把满满四筐年货,挂在骡子背上,又把颜婶扶上一匹结实的骡子,兄妹俩踏着晨光,迈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