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谢瑾一向重视着辽东那边的动静,努/尔哈赤率军回到盛京后,倒是一向没有动静,并没有如同宿世那般立即对内喀尔喀大动兵戈。
同时,女真情愿支撑林丹汗同一蒙古各部,成为蒙古真正的大汗。为了表示诚意,愿将努/尔哈赤第七女鄂札伊格格嫁给额哲为福晋,两边永结秦晋之好。
他想跟靳良玉探听一下京师现在的环境,看看有没有机遇将谢父从狱中救出。
谢瑾与他父亲之间的豪情极其深厚,他生母早逝,谢父固然厥后又娶了现在的老婆王氏,又有了一子一女,但对谢瑾这个宗子,大抵是顾恤他自幼丧母,格外偏疼。王氏进门时,谢瑾已经知事,两人天然做不到如平常母子那般靠近。不过王氏心眼不坏,固然不能把谢瑾视如己出,但也从没苛待过,谢瑾在家中的报酬,吃穿用度,一概都要要比她的亲子高上一筹。这此中当然有要做给谢父看的意义,但对比其别人家的继母,谢瑾还是感念她的好处的。
带来的粮食天然还是全数由谢瑾接办,至于其他的货色如茶布盐酒等,则是在城中专门划出了一片处所由他们自行买卖,只要按货色总价的一成付出给谢瑾当庇护费便可。
不过,当代的景象却又有所分歧,最早投奔女真的科尔沁部被额哲所灭,努/尔哈赤落空了安插在漠东蒙古内部的一颗棋子。最首要的是,当代因为东征之战的顺利,林丹汗没有中后金的反间计,并未与内喀尔喀五部翻脸。
一旦努/尔哈赤率兵去攻打内喀尔喀,身为蒙古共主的林丹汗天然不会袖手旁观,那么后金很能够就要同时面对两大蒙古部落的联手夹攻。
旁侧敲击后,谢瑾便也死了心,看来还是他太太高看了八大商号的影响力。既然靳良玉力有未逮,他干脆涓滴不提谢父的事,免得反而被靳良玉抓到了把柄,只是谈笑晏晏,不断劝酒。
谢瑾前主要的十万石粮食靳良玉早已筹办好,不过因为谢瑾临时又分外要了一批兵器,以是靳家商队出塞的时候,比原定打算推迟了半个多月。
当年谢父被下了诏狱,是因为受了朝廷党争的连累,获咎了阉宦魏忠贤一系。现在朝廷上固然仍然是魏忠贤一手遮天,但谢父不过是一个小人物,魏忠贤一定能够记得他。如果运作恰当,一定不能救出。
就在谢瑾心放下了心,觉得后金临时不会再有甚么行动的时候,辽东俄然遣使来王庭,但愿能与林丹汗摒弃前嫌,重修于好,共同对于大明。
靳良玉不知谢瑾内心所想,还只现本日这顿酒菜是纯真的宴请,欣欣然赴约而来。自从靠上察哈而后,靳家商号在张家口八大商号的排名一下子蹿升,几近模糊能与有后金支撑的范家比肩。而女真人固然兵强马壮,但远在辽东,察哈尔倒是近在天涯,他信赖假以光阴,靳家迟早能代替范家,一跃成为张家口最大的商号。
此次除了靳家以外,田、翟、梁三家商号都带了多量的货色,一同从张家口出塞。
不过让谢瑾有些绝望的是,靳良玉固然在朝廷中很有人脉,但主如果好处上的牵涉,每年商号都要给朝中的大佬上供,以求得庇护。除此以外,两边并没有更深的牵绊,他对朝中的那些明争暗斗,倒是雾里看花,还不如谢瑾清楚。
归正等来岁崇祯即位,魏忠贤一系垮台后,谢父天然会被放出。谢瑾本来也只是想让谢父提早出狱,少受点罪罢了。
林丹汗将后金的使者安设在了汗宫,设席接待,却没有立即表态。
汗青的车轮早已偏离了方向,时至本日,谢瑾也不敢必定,努/尔哈赤是否还会如宿世普通,在肝火中烧中毫不踌躇地挥兵直指内喀尔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