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的时候,谢瑾固然没有干过杀死亲贵重臣之子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但为了额哲后院那一大堆莺莺燕燕,他没少跟额哲活力。当时,额哲也曾这般大张旗鼓的各式奉迎,但一旦哄得他态度硬化,转意转意,便又会立即故态重萌。
谢瑾道:“现在陆之旗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我筹办送他回大明去。”
谢瑾却推开了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是要亲身送他归去。”
谢瑾偏头躲开,懒洋洋道:“这罪名可真重,我如何敢折腾台吉呢。前些日子,我但是一向顺从台吉的叮咛,用心致志地在翠竹轩闭门思过呀。”
据他所知,因着后金筹办在来岁正月攻打大明山海关外的宁远,在本年下半年,晋商八大师将会从张家口出塞,运送一多量粮食铁器等军需物质前去后金女真的都城盛京。算算时候,刚好就是接下来的两个月,运送物质的车队会路过察哈尔驻地河套草原一带。
过了一会儿,谢瑾幽幽道:“我和陆之旗从小一块长大,他此次回大明,今后今后天各一方,只怕便是永诀,我却连去送送都不可……”
额哲的确有些受宠若惊,这半月以来,谢瑾对他一向不冷不热,一副要耐久暗斗的模样。他向来没有哄人的经历,茫然之下,只好听取了巴林的建议,不断地赏东西给谢瑾以示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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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结果仿佛不错。
谢瑾面上安静,内心却悄悄有些焦心了起来。送陆之旗回大明不过是一个借口,他真正的目标,是为了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能名正言顺地把握一支人马。
两人各怀心机,一时候谁也没说话。
事到现在,额哲可不敢再一厢甘心肠以为谢瑾性子和婉了。
额哲亲了个空,倒也不着恼,只道:“好好好,随你如何说。今晚就让本台吉好好服侍你,算是慰劳你前些日子闭门思过之苦,如何?”说着,伸手便要去解谢瑾的腰带。
额哲铁石心肠,底子不为所动。内心暗道我如果放你走了,那才是真正成永诀了。
额哲极不甘心肠停了手,强自忍耐着喘气道:“甚么事?”
谢瑾固然不晓得他们详细的行走线路,但运粮的步队过分夺目庞大,他们不成能无声无息地便穿过察哈尔驻地,八成会打着图尔哈的灯号。
额哲被这一眼撩得心头发痒,顺势凑畴昔搂住谢瑾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折腾了这么久,现在你可该出够气了罢?”一边说,一边便要低头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