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前天他分开大帐的时候,额哲还在对他难舍难分,实在不像是这么快就厌倦了他的模样。
谢瑾被额哲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个早晨,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实在没有精力再去管陆之旗如何想了,见有哑巴照看着,估计也不会再出甚么事,便直接上床蒙头大睡,他必须在额哲下次传唤他之前好好睡上一觉。
跟着谢瑾的劝说,陆之旗垂垂不挣扎了,他像是落空了满身的力量般,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如同一只负伤的野兽,在绝望中无声地嚎啕。
但他必定要绝望了,谢瑾并没有否定,只是沉默着不吭声,算是默许了。
巴林面无神采的心想,就凭这把勾人的声音,那位谢公子怕是也能得宠很长一段时候了。
他只好一边死死抱住陆之旗,一边劝说道:“之旗,你不要打动,不然之前我们统统的忍耐,岂不全都白搭了。你忘了,我们还要活着回到大明,统统都是为了活下来……”
直到第二天凌晨,谢瑾才在两个蒙古马队的伴随下返来。陆之旗担忧了一整夜,此时见谢瑾面色潮红,嘴唇微肿,身上还披着一件宝贵的狐裘,不由问道:“你不是去给额哲请脉吗,如何现在才返来?莫非额哲病情有几次?”
谢瑾走了畴昔,半跪在他一侧,悄悄唤道:“台吉。”
如许一段时候下来,陆之旗就是再痴钝,也模糊发明了端倪。
大帐里的氛围有些凝重,额哲坐在案几后,神采内敛而沉寂,仿佛在思虑着甚么。
又等了一日,见额哲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谢瑾干脆主动去了额哲的大帐。他这些日子极其受宠,倒也没有报酬难他,一起通畅无阻地来到了大帐前,侍从出来通报了以后,巴林很快出来把他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