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很难回应的话，牛犇却毫不踌躇说了声：“是。”
半晌沉寂，背枪少年走出迷雾，行走时脚尖先于脚跟着地，仿佛一只野猫寂静无声。
“看到了吧，他不想死。”得福抓紧机遇夸耀。
“装甚么？”牛犇反问道。
“四周没有甚么人，比来的村庄是姚村，来时我从那边路过，发明......”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俘虏！”有人用手指指远处病床边的两条人影，以及那台虎视眈眈的机甲：“想这想那，不如先想想，那位会不会杀人灭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冷彬回应一句，俄然说道：“是你毁掉堆栈。”
无国无家，佣兵就像天上的浮云、地上的野草，四周飘零，到处能够扎根。在此期间，他们没有可依靠的工具，最最保重、也是最最用心保护的只要一样：队友间的信赖。
云潮三日，大雾遮天，即便雨水已经停止，氛围还是湿漉漉的。入夜，龙门堆栈的废墟上燃起火堆，残存二十一名佣兵围成一圈，暖和身材，救治伤员，顺带弄些吃喝。
对落空主心骨的堆栈职员来讲，身边的人俄然变得不能信赖，急需有人当家。刚才的枪，牛犇的话，骤变后的无所适从，将这个方才成年的少年推到主事者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