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过处,鲜血四溅。
金光中变幻出一只百丈猛禽,猛禽携无边之力,噙着白衣人爬升而下,轰然一声巨响,撞入了山崖。
十万群山坐落在此,层峦叠嶂,古木森然。其内妖物横行,八荒巨兽纵横捭阖,间歇有悲鸣嘶吼之声,震耳欲聋,撼天动地。
山石转动,大地颤抖,一座高山刹时崩塌。
半晌畴昔,肥遗俄然敛起翅膀,身形急剧缩小,翅膀再伸开时,它已经变得和白衣人一样大小,鸟头人身,漂泊在白衣人面前。
如许的罡风乃是肥遗通天道法,开山碎石,但白衣人身处暴风当中,竟岿然不动,断刀上挑,生生将肥遗的腹部扯开,直奔心口。
“妖禽受死!”
跟着他的行动,一道乌黑刀光一闪即逝,于此同时,肥遗头顶俄然现出一柄乌黑巨刃,巨刃竟与肥遗身型不相高低,足有百米长,十米宽,当头砍了下去。
群山之上,一人白衣胜雪,傲立苍穹,手间断刀已被鲜血渗入。
“戋戋肥遗,让我交出《无命决》,还不成笑?”白衣人勉强止住笑意,神情古怪地看着肥遗。
千里以外,几位兽王发觉非常,纷繁登高远眺。
白衣人听到肥遗的话,竟好似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的浑身颤栗,但他却闭着嘴,没有笑出声音。
白衣人悬浮在空中,和那肥遗巨兽比拟起来,就像蝼蚁般微不敷道,但他却没有涓滴的害怕,一双眼中反而射出狂热的火焰,手中的断剑在镇静的颤抖,收回“嗡嗡”的声音,仿佛巴望着战役,巴望着鲜血。
但那断刀如同鬼怪普通,如影随行,肥遗闪转腾挪,堪堪避开了关键部位,却躲不开那柄断刀势不成当的锋芒。
肥遗是荒古圣兽,毛发下的皮甲坚固如铁,凡品凡器没法伤之分毫。但它不知为何,却对白衣人手中不起眼的断刀有所顾忌,惶恐之下仓猝闪躲。
那鸟身巨兽高达三十余米,立于群山当中,竟与万岁古木齐高,利爪一动踩倒三棵巨树,双翼一展引发暴动暴风。
要说白衣人终归是深受重伤,而肥遗逃命速率又快的出气,化成一道金光“嗖”的没了踪迹,那道玄色刀气终归没能斩杀肥遗,而是“霹雷”一声落在地上。
肥遗利爪的一击之力充足撼动江山,此时的冒死反击中更带着圣兽的无边法力,打在白衣人身上后,万丈金光发作而出,竟使得骄阳为之黯然。
肥遗与白衣人对视着,那双眼睛内流暴露人类的感情,似有些惊惧,又有些茫然。
白衣人挑了挑眉,悠然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脱手?莫非你在等我脱手?”
肥遗吃痛,收回一声尖厉的嘶吼。
“有何好笑?”肥遗一张鸟脸上没有神采,两颗通红的眼睛像圆润的宝石,透出夺目的光彩。
“噗嗤”一声,断刀毫无隔绝地刺入了它的腹部,像刺入一块豆腐般轻而易举。
南疆浩浩,伸展亿万余里,无边无边,无穷无尽。
顷刻间,地动山摇,沙土溅起足有百米之高,刀气过处,地表留下一条深深的沟壑。
“等你脱手又如何?”
气愤异化着不甘,肥遗唳鸣作法。俄然间,暴风高文,罡风如龙卷般升腾而起。
眨眼之间,周遭百里再无声响,虫鸣鸟叫全数止息,本来朝气盎然的丛林内一片死寂。
白衣人傲立苍穹,寒潭般的目光落在远方。
“好大的口气,我就是要亲身尝尝你的气力,才不远万里追杀过来,恐怕你死在我的前面。”
兽王们俯下身子,瑟瑟颤栗。
究竟是何方崇高,竟有如此通天神力?
“还不交出《无命决》?”
“既然晓得,你就应当躲在暗处,等我身后再行盗窃之事,现在现身,岂不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