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装病了好些日子,宫里的事再拖不下去,干脆带着人进宫去了。她是他的枕边人,也得与他并肩作战才对,哪能一向躲着不见人。
“我想看到你先睡着。”顾倾颜打了个哈欠,手心覆在他的眼睛上:“你快睡。”
封宴见她应了,干脆一把将她拉到面前,抱着就往混堂走。
封宴俯下来吻她,哑声道:“我猜到了。”
……
内里有鸟儿的啾鸣声,几缕淡白月光从窗子裂缝里透出去,落在池水上,跟着他的行动出现粼粼波纹……
另有顾长海亲手送到隅州的那本册子,他是如何提早晓得河水改道一事的?这顾家人,还真是奥妙多啊。
“她胡扯,明儿拔了她的牙。”封宴拧眉,不悦地说道:“不过是支钗罢了,有银子就能买到。”
“太后,这女人奸刁得很,连太后的话都不放在内心,推三阻四,无半点诚意,实在可爱。”海公公走出来,一脸怨气地说道。
“皇后,她一个小女子,那里做得了宴王的主,她大病初愈,如果病倒在哀家这儿,倒是哀家的不是了。来人,扶宴王妃起来。”太后掀掀眸子,看了半天的戏,终究开口了。
“好。”封宴此时只想哄着她一起去混堂,随口应了下来。
封宴早上去了刑部,他这几日要办隅州刺客一案,忙得很。瑾王参他一本,他反过来把瑾王听信谗言,封闭城门,致百姓没法逃脱的事捅了出来,瑾王没讨到好处,又得治腿,以是临时没精力来找他费事。
“颜儿?”他轻唤了一声。
“起来吧,你病了这么久,可好些了?”太后慈眉善目地看着她,暖和地问道:“瞧瞧这小不幸样儿,倒是又瘦了一大圈。”
池水暖暖的,她浸在池子里,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肩上,恐怕滑落到水里去。
“你与我一起。”封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哑声说道:“你今晚不准回绝我。”
“你母亲到底是甚么人?”封宴抚开她面上的发,低声问道。
顾倾颜尽管跪着,闭着眼睛任她叨叨。这是在封宴那边没讨到好,到她这儿来撒气了。
“你不返来,我就睡不着。”顾倾颜起家畴昔,抬手给她解披风。
“你还想再敢?”皇后嘲笑,“哪个天孙贵族家没有三妻四妾,正妃侧妃,恰好你妒忌谨慎,容不下人。长此以往,皇家如何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