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她正欲踏下台阶,便听到了哭泣的哭声。
“宴王殿下,小女是特地来请罪的,那些事并非小女成心为之,小女当真是身不由已,不由自主,请王爷收回成命,不要逐小女出宴王府,小女当真是无处可去,白家也容不下小女了。”
顾倾颜揉了揉胳膊,渐渐起家走向了窗子。
“王爷……”白诗婧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胆怯地看向了封宴。
淅淅沥沥的细雨砸落,顾倾颜被一阵模糊传来的笑声惊醒了。她翻了个身,立即就感受浑身不对劲,她身子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连喝了两盏凉水都没能好转。谨慎地解开衣衫看了一眼,只见那斑纹已经从手肘到了肩膀处,丝丝缕缕地展开,就像是在她肩头画了幅江南水墨烟雨画。她本就皮肤白净赛雪,这水墨画更似是是映在雪间,更加魅惑。
“她来何为么?”顾倾颜迷惑地问道。
顾倾颜脚步缓了缓,俄然间心口模糊地发烫起来。
“你这位大姐夫,有点本领。”封宴沉声道。
“姐夫,这是我抓到的,我要吃了它。”三mm拎着裙摆去追商子昂。
“真有劲。”顾倾颜说道。
“我的我的、是我的。”商子昂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忙不迭地把鸟儿捧起来,心疼地说道:“哎呀哎呀,一令媛才气买它一根羽,你们如何敢倒拎着它,它比金子还贵重。”
“白侧妃。”如瑛端着茶水过来,看到白诗婧站在一边,因而行了个礼。
“你起来发言,不要脱手动脚。”封宴的声声响了起来。
“王爷,小女已经嫁给了王爷,求王爷不幸不幸小女,就让小女留在王爷身边。小女愿为奴为婢,服侍王爷。世道如此艰巨,你若逐走了小女,小女还能去哪儿呢。”
“王妃,白蜜斯来了。”如瑛踌躇了一下,轻声说道。
“用了早膳再去吧。”如瑛赶紧劝道。
“我买的,我家另有好多鸟兽。你大姐不喜好,整天和我吵……哎……早晓得我就反面她吵了,我现在就得一个儿子一只鸟了。”商子昂红着眼眶,捧着鸟就要走。
“内里在做甚么?”她小声问。
“吝啬。”三mm把夜姬抱进怀里,弹它的脑袋瓜:“你敢掉毛尝尝,我拔光你的毛。”
这么奇怪的夜姬,他说弄到手就弄到手了,祈容临回药王山,他说找到就找到了。
顾倾颜深吸一口气,收了伞,快步上了台阶。
顾倾颜撑开伞,快步往楼下走,笑眯眯地应道:“来了。”
空位上,三mm正撒欢地追那只夜姬,夜姬活像一只无头苍蝇,埋着头乱转,嘴里还在叽喳乱叫。商子昂心疼他的夜姬,也跟在前面追。
人群散去,封宴站在窗口,看着劈面的小楼久久的沉默。
顾倾颜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说道:“我晓得了,白女人你起来吧,且先住下,不要拘束。”
如果她迟早要死,何必让他为了她把跟从身边多年的部下都获咎了呢?
夜姬眼神板滞地看着三mm,满眼的绝望。
“颜儿。”封宴一眼瞥到了顾倾颜,从速拉开了白诗婧的手。
“在驯鸟,就是那只夜姬。商大人买返来不到两个月,还没驯好。”如瑛笑着说道。
“小祖宗你快放手,它的毛都要被你揪光了。”商子昂愁眉苦脸地盯着夜姬看。
顾倾颜拿了把伞,快步往外走去。
白诗婧绑架了顾倾颜,不但没受罚,现在竟然还光亮正大到药王山来了!
二楼小厅里,白诗婧抱着封宴的腿,正仰着头哭得梨花带雨。
“王妃醒了。”如瑛出去了,过来替她挽起了帐幔。
“你还想卖了我,我明天就吃了它。”三mm恼火地说道。
凌晨。
“你从哪儿弄来的?”顾倾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