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再服侍他。
顾倾颜守了一整晚，凌晨才趴在榻边含混睡去。也没睡多久，又被一阵脚步声给惊醒了。之前服侍她的婢女捧着水盆出去，端方地给她行了个礼。
是偶然为之，还是用心靠近他？
“王爷，我在沐浴。”她慌了，从速提示他。
“多少。”封宴嘴角抿了抿。
真是让他不测，本来周玉娘是真的，顾倾颜才是冒名顶替的阿谁。
吱嘎一声，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了。
对视半晌，顾倾颜松开手，眼眶垂垂泛红。
水有点烫，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现在放松了一点点。实在她只在这个小院里住了不到旬日罢了，但这几日是家里出事以后，过得最放松的几天。除了封宴会在榻上让她辛苦一点，其他人都还不错。与世隔断，内里的风雨都浇不到她身上来。
等她穿衣出来，两个mm已经被带走了。房间里重新点了熏香，遣散了药和血的气味，婢女给她端来了早膳，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周玉娘死了？
“九王爷，高抬贵手。我没有要和秦归明来往的意义，我只想带着两个mm好好糊口。我已经很尽力避开你们了，你放过我们吧。”
竟然是封宴。
顾倾颜沉默了一会，悄悄点头。罪臣之女，名字不能到处说。
“她死了。”封宴的手指探进水里，撩起水珠往顾倾颜的脸上浇：“你已经收了银子，以是你得持续。”
“小福，小福……”她手足无措地看着二mm，眼泪流得更凶了。
很好，后颈处的香气也对！
“王爷，这儿另有一个小女人。”侍卫把二mm抱出来，低声说道：“她腿断了。”
“既然换都换了，你今后就留在院中服侍。”封宴低声道。
“顾女人还晓得害臊，爬上本王的榻时，如何不知羞。”封宴停在浴桶前，冷冷垂眸。
“顾倾颜脸上是如何回事？”
顾倾颜方才只顾着看三mm，听到这话，扭头就看向了二mm。她右腿已经断了，能看到森森白骨。
“回府。”封宴皱眉，把三mm给了侍卫，一手环起顾倾颜的腰，把她放到了马背上。
“好自为之，没本王的话，不准踏出这个院子半步。你的两个mm，祁容临会带归去医治。”封宴说完，回身就要走。
“我和周家的买卖已经完成了，你找周家去。”顾倾颜憋着气说道。
“女人，去洗洗吧，水给你备好了。我来守着她们。”
“没人，我只是要钱。”她小声道。
也难怪，封宴一向聪睿，不然他爬不上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