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倾颜想了想，点头承诺。
封宴扭头看向顾倾颜，冷声道：“过来。”
“不关你的事，退下。”封宴合上了眼睛，不再看她。他向来不感觉本身是君子，但在顾倾颜面前，他还真不想当个小人。
封宴抬眸看去，只见丹阳穿了一身薄纱衣，捧着一盏茶，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她吃得苦，但不是爱刻苦。
封宴眉心轻锁，手掬了捧水，浇到肩头，淡声道：“晓得了，你退下吧。”
“要泡一会吗？温泉水。”封宴靠在池子边，抬眸看向她。
“沐浴。”封宴冷声说道。
寺人们从速膝行而进，接过封宴甩来的外袍，接连传话，让人去浴殿筹办伺侯。
此时王府中送客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名随行的婢女大胆地过来劝丹阳，“郡主，归去吧。这王府夜不留客，不能再让王爷生机了。”
封宴沉着脸，把顾倾颜带回了他住的主院。
“只是不想作妾。”顾倾颜略加思考，坦诚地说道：“我娘亲是妾，困在后宅里很苦，想与丈夫见一面都不轻易，每逢父亲来她院中，第二日她都得去嫡母那边陪谨慎。作人妾室，比主子还不如。以是，民女不想做妾。”
封宴沉寂地看了她一会，问道：“不作妾是何意，想做王妃？”
“郡主息怒，奴婢也不晓得为何王爷会跟着她过来，想要告诉屋里的人已经来不及了。”婢女哭丧着脸，小声告罪，“不过她吃了那糕点，王爷若不碰她，她今晚也会出丑，到时候王爷也不会留她。”
顾倾颜脸红了红，快步畴昔捡起了亵裤，放到了墙边的竹篮里。
顾倾颜行了个礼，回身就走。
“你真是胆小包天，你怎敢做这类事！”管事婆子惨白着脸，抖动手指着那大婢女骂道。
封宴明显被她噎到了，冷哼一声，说道：“过来服侍。”
他话音刚落，那些人回过神，呼啦啦跪了一地。
脚步声悄悄响过，一道身影带着香桃的甜香气走了出去。
“民女只是不想做妾，做事换口饭吃还是情愿的。”顾倾颜安然地看向他。她又不是个蠢货，非要刻苦享福，去睡又冷又硬的大通铺。
“走甚么走？万一那贱婢找王爷如何办？”丹阳紧握着拳，看向了封宴住的方向：“找管事过来，本郡主有事要交代他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