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往门口看，只见赵阿姑就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她。
“今后不准卖老虎灯。”他黑着脸，指着站在一边的封珩说道：“四哥你来付帐，我没带银子。”
“顾姨娘你救救我和阿姑吧，我们不能归去。归去了，爹必定还会把我们卖了。”许小雁把盘子放到一边，咚咚咚地给顾倾颜叩首。
封宴皱眉，打量着她说道：“不是给了你银子，放你回家了吗？”
“你来题字。”封宴拉过她，从她背后环住她的身子，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嗓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和顺：“就写我的名字。”
封宴：……
身后传来了温怯的声音，转头看去，许小雁一脸羞怯地站在身后，手里还捧了一只碟子，内里放着糕点。
“我有一个住处，等学完了技术，你和阿姑先去我那边住着，做点小买卖谋个生存。”顾倾颜扶她起来，又给她出主张。
“嗯。”
顾倾颜缓慢地抬起眸子看向他，没好气地啐道：“王爷拿着钱不当钱使，你不如把我扔了。”
“多谢师父。”赵阿姑扑通一下跪下，咚咚地给顾倾颜磕了几个响头：“请师父受徒儿一拜。”
看来小颜儿很喜好他买的兔子灯，封宴站在窗外看着，心尖尖上一阵酥软。
“你如何跪着了，快起来。”顾倾颜出来了，见许小雁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因而上前去扶她。
“莫再哭了，这些全给你。”
“感谢师父。”赵阿姑冲动得两颊通红，又用力鞠了个躬，这才欢天喜地地走了。
封宴松了口气，立即跟上了她。
固然是个背影，服饰、头发都画得一模一样。她手里拎着兔子灯走在前面，地上有影子，斜斜一笔，融天玄色当中。
早晨风渐大了，封宴怕她着了寒气，没带她玩太久，又买了些糕点和小玩意便打道回府了。
她没说完，视野落在了纸上。
“那我从明天起开端教你。”顾倾颜揣摩了一下，她实在是想开个本身的铺子的，赵阿姑诚恳，如果教得好，能够帮她管管事，打理一下铺子。
丹阳站在树下，面色惨白地看着这一幕，不断地低喃道：“不是的，他不会如许的，他向来不是如许的人……”
封宴看着她憋红脸的模样，俄然间有些手足无措，拧着眉看了她一会，扭头走向了一边的灯笼小摊前，把那老虎灯往地上扔了，指着小摊上的兔子灯说道：“兔子灯我都买下了，把这些老虎灯全烧了。”
他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来人，赶出去。”他皱眉，拂袖就往本身的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