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她转过通红的小脸,羞愤地诘责他。
“暗害?”顾倾颜看着满地的汤汁和面条,气得双拳紧握:“夏嬷嬷,这是她特地为您煮的鸡汤面,你不承情就算了,竟然给她灌滚汤!你才是明害。”
“你还胡说吗?”封宴叼住了她的后颈,哑声道:“快叫,夫君。”
封宴遵循端方,早早地去了宗祠祭祖,明日就是他大婚迎娶丹阳的日子,他得在宗祠呆到早晨。他前脚出去,顾倾颜就起家了,她的喜服还没绣完。这是天子下的旨,她不想绣也得绣。
“猖獗,大胆!”夏嬷嬷不慌不忙地举起一面黄金令牌,高喝道:“中宫凤令在此,你竟敢冲撞皇后。”
“慢着,她不能走。”夏嬷嬷立马拦住了顾倾颜。
场面顿时一阵剑拔弩张,夏嬷嬷带的四位宫婢都走上前来,虎视眈眈地盯住了顾倾颜。
“顾姨娘!”刘小雁急仓促地走了出去,一脸惊骇地哭道:“赵阿姑肇事了,她被夏嬷嬷给抓起来了。”
顾倾颜缩在柔嫩的被子里,一身滚烫,内心也烫得紧。她在碰到封宴之前,毫不会想到本身有朝一日能这么放得开,竟甚么都能与他一起做。封宴也是,明显外人面前高不成攀,在她这儿倒是甚么混帐话都说,甚么手腕都敢用,那里像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的确、的确……
他又咬了一口。
如瑛端了早膳过来,看了看她的神采,小声说道:“王爷内心是有你的,丹阳郡主再霸道,也不敢违逆王爷。”
她抿抿唇,小声骂道:“封宴,你的确就是色中王。”
“夏嬷嬷,有事你冲我来。都是女人,何必如此暴虐?”顾倾颜握着夏嬷嬷的手腕,用力推开:“让开,再敢拦着,我对你不客气。”
“真都雅,顾姨娘的手就是巧。”如瑛捧着喜服轻声说道。
顾倾颜定定神,扶起了赵阿姑,看着她被烫得脸孔全非的脸,心疼地说道:“来人,把阿姑带归去,从速请许大夫过来。”
铃铛脆声响,连悬玉环也被他拿来用了。
她明天都没拿令牌出来,明天竟然趁封宴不在,拿着皇后的令牌来压她。但是她与皇后素未会面,皇后没来由要帮长公主措置本身。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