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颜把题目咽了归去,皇宫以内,哪有多少至心。
“只是歇息,没做别的。我给他涂了药,祁大人先来看看。”顾倾颜明白他的意义,赶紧引他们出来。
“没法禁止。”祈容临冷峻地说道:“全凭天意。”
顾倾颜又往他身边挪了挪,小声说道:“看你乖不乖。”
“昨晚王爷……”祁容临吭哧一会,拉着脸说道:“他没有过分放纵吧。”
祁容临见顾倾颜一脸惨白,觉得她是吓坏了,因而出声安抚:“无碍,有下官在,定要保王爷全面。”
“现在顾女人已经是宴王妃,王爷对你的一片情意,想必顾女人已经晓得。下官,也将王爷拜托给顾女人。”祈容临擦掉手上血渍,对着顾倾颜长揖到底:“还望顾女人能至心相待,莫让王爷心伤。王爷这平生,孤苦无依,疆场冒死,无一日轻松。”
“拜见王妃,”常之澜眼眶泛红,深深一揖。
“闭嘴,甚么处所也敢胡说话。”祈容临斥责道。
若他真的发作,那真是九死平生。
昨晚烛光之下,只见他背上伤痕交叉甚是可怖,现在天光大亮,再看他的背只感觉一阵后怕。此人如果稍弱一点,只怕命早没了。顾倾颜坐于榻前,握着帕子不时给他掠过脸上的汗。他开端发烫了,昨晚就应当去祈容临那边治伤才对,可他偏想与她共度大婚之夜,硬生生扛到现在。
就他这满背的伤,若撞上月殒发作……
顾倾颜往他身边挪了挪,悄悄地看了一会,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睡吧。”
“那鞭上是蘸了盐水的。”祈容临取出金针,一根根扎在封宴的背上。
若父亲活着,会不会感觉封宴是好半子?
顾倾颜都不敢往下想,一颗心焦灼得将近烧着了。
封宴背上的伤,顾倾颜连如瑛都没让看。
他不是有太后?
有几道伤口一向裂着,那线缝合上去,血却止不住。
只怕不会,因为封宴骂他该死。
“你乖的话,我就疼你。”顾倾颜又说道。
“王妃,您姐夫带了一名常公子,想要见您。”如瑛站在屏风外小声说道。
水盆里的水又变成了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