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的意义。”
她是见地过她那份狠厉的。
看着李苒吃完了那碗醍醐汤,谢泽低低道。
石南等人吃紧送了热水出来。
阔大的帅帐用厚重的帘子从中间分开,前面用来措置公事,后一半,隔了小小的一处净房,另一边,铺着厚厚的毛皮等物,高出来两三寸高,算是床了。
“她也算姓安,一会儿你就晓得了,她就是在安家,也算得上凶悍。”
祁伊站在马鞍上,了望着看不清楚的安字旗方向,冷哼了一声,看着简明锐嘲笑道:“北边那些蛮人最怕安家军,谢泽就让人打出安字旗,倒是聪明。”
“我不晓得如何说。你和我,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可除此以外,我们另有别的身份,比如你现在是一军主帅,为人夫,和做主帅,不能分身时,你要如何做?
“护好王妃!”周娥一声呼啸,安孝锐哎了一声,挥刀砍出。
李苒甩了甩头,握紧手里的刀,勒马往前,挥刀砍向欠身往前砍杀周娥的轻骑。
那面安字旗方才竖扬出来,安孝智就看到了,失声叫道:“是小五!”
“稳住!鸣镝!命孝沉亮旗。”谢泽沉声叮咛。
李苒转头看向谢泽。
天涯微微出现鱼肚白。
“你安然无事。”
太子但愿能大胜,一战抹掉蜀地。
冲在最前的周娥马速越来越慢,王翠将那面安字旗扔插在地,挥刀上前。
李苒打理好马匹马具,握着那柄狭长的刀挥了几下,撕了件细棉布衣服,细心的缠裹两只手掌。
不要做主帅,不方法差使,乃至……”
李苒顿了顿,沉默半晌,看着看着她的谢泽。
谢泽细细的,渐渐的给她擦着头发。
安孝锐在她侧前,将弓拉圆,铁箭疾射而出,前面那队轻骑中,正挥动着长刀,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尽力稳住步队,调剂战阵的男人后背中箭,扑跌落马。
“冲!”
“好。”
“你的对不起,就因为这个?”
“亮旗!”周娥勒马站在步队最前,抬手号令。
王翠举起那面淡蓝底绣金大字的安字旗,这是安孝锐的旗号。
谢泽中军地点,并不在周娥猜想的方位,离那群伏兵,比周娥的猜想要近很多。
“我没甚么事……”
我们逃过栎城,在荒山野岭里,几近山穷水尽的时候,有位姓洪的老先生,因为仁宗,拿出百口人的性命帮了我,救了我。
谢泽伸手拿了碗醍醐汤,递给李苒,“这个生津解渴最好。”
谢泽听到不要生孩子一句,神采微变,半晌,低头抵在李苒头上,半晌,伸手将李苒揽入怀里,好一会儿,才低低道:
如果为了我,要抛掉主帅的任务,把这几十万人的安危性命抛之不管,那你当初就不该做这个主帅,是不是?
谢泽喉咙哽住。
我们得找准往哪儿冲,冲对了,一线朝气,冲错了……”
两军交代,马速慢了下来。
“为甚么要让我跟你到军中?我在这里,是分了你的心。”
周娥抽出长刀,纵马冲出。
“这话极是,应用之妙,存乎一心,疆场之上,没有定命,我们只看准机会冲上去,其他见机行事。”
李苒站在周娥身后,温馨的等着周娥的号令。
“不消想那么多,疆场之上,瞬息万变,我们往前冲了,不管是王爷,蜀军这边,还是安大郎他们,必然会随之调剂。”
太阳一点点往上爬,爬过甚顶时,周娥抬手表示世人。
“用我这身份收拢民气,是你的猜想,还是太子和你说的?”
周娥站在马蹬上,又看了一会儿,跳上马,蹲在刚才安孝锐摆的几块石头中间,点着那几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