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今儿得算是四娘子宴客，我只记四娘子的情面了。”王舲听的笑起来。
“两位姐姐说甚么呢？让我也听一听好不好？”曹四娘子调子轻巧，“太婆前儿又说我了，又夸六娘子，另有四娘子了，还说让我跟六娘子好好学学。”
李苒有几分不测，和王舲交代了句，跟着小丫头出来，转了两个弯，就看到李清宁站在坐假山后，笑容满面的冲她招手。
“四娘子这么敬爱，我如果能学到一星半点儿就好了。”李苒笑道。
唉呀，四娘子这金面，是真好使。”
“天字号雅间。”走到雅间门口，霍文灿一边掀起帘子让进李苒和王舲，一边带着几分对劲笑道：“满是托了四娘子的金面。”
满都城都晓得，这位王六娘子是独一一个能跟她们府上四娘子说得上话，还非常交好的人。
“还真是四mm的金面。”李清宁最掉队来，站住，从小厮手里接过茶，递给世人。
二奶奶曹氏能当家能作主，亲身看着给李苒挑了个甚么都好的处所坐着，又挑了两个亲信机警的丫头，本来想等她mm曹三娘子和曹四娘子到了，再让人去请李苒，没想到，王舲和她二嫂三嫂，倒先到了。
两人出来，王舲一边走，一边和李苒笑道：“不瞒你说，教坊演乐我看过几次，可都是在他们支应差使的时候，满是四平八稳的那种，象棚这类演乐，还一次没看过呢，托你的福了。”
李苒听的悄悄赞叹。
王舲迎着李苒的目光，笑道：“我可不是个很随和的性子。平常，曹家这两位小娘子极少跟我说这么多话的，，刚才我有点儿严峻。”
“四mm不是说了，都雅就行了，说的很对。演得好，都雅！”李清宁端了碟子煎白肠，起家放到李苒和王舲面前，“趁热吃。”
“六娘子，四娘子！”
“太婆还说，出门在外，如果不晓得如何办，就看着你王家姐姐，吃不了亏！”
车子停在象棚侧后一个小角门前，长随小厮围成外里两层挡着闲人，李苒和王舲下了车，霍文灿在最前，李清宁跟在最后，进了小角门。
我们家，谢将军也极少去，偶尔去了，也是径直去找二哥。
王舲也往前挪了挪，和李苒并排，看着台上。
“我和四娘子说的都是闲话，哪有甚么。四娘子这个学字，我哪儿担得起？那是你们老祖宗夸我呢，跟我们老祖宗一样，总归是看别家的孩子好，我在家也是常被太婆抱怨的。”
那，不去看演乐了？
“我也是。六姐姐，谢将军真不会笑吗？她们说谢将军是甚么监兵神君下凡，说监兵神君是杀神，都是不会笑的，是真的吗？”
“咦，这话成心机了。”王舲笑接了句，进了雅间，先替李苒去了斗蓬。
“好吧！”曹四娘子镇静的应了一声。
“你喝口茶吧，看看，满是你的话了。”曹三娘子端起曹四娘子面前的杯子，欠身递给曹四娘子。
“你们兄妹两个，真是焚琴煮鹤！”霍文灿拿起筷子，挟了一块煎白肠扔进嘴里，把一腔忿忿然化成了用力咀嚼。
一大早，二奶奶曹氏先往翠微居走了一趟。
“还说，如果你王家姐姐不在，就找你李家四姐姐。你们不要笑啊，太婆就是这么说的，是吧三姐姐？
“这要甚么懂不懂？都雅就行了。”李苒再次不客气的打断了霍文灿的话。
这就走必定不可，再如何也得跟王舲交代一声，另有，她跟他们跑去看演乐，把王舲抛在这里？王舲方才说过，她也不是个随和的。
“三娘子这边坐。”李苒先让一向浅笑站在中间的曹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