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归去吧,先好好服侍那位女人,别让她挑出弊端。”陈老夫人也想到了,沉默半晌,叮咛秋月。
“是。”
她的存眷点可不在秋月说的李苒如何如何。
皇上看着谢泽出去,站着出了好一会儿神,才坐归去,接着看奏折。
两年前,黄先抱病故,病故前半年,陶忠就将她搬出那间小院,托在两三里外的尼庵里,请人照顾,饮食医药都非常经心,黄先存亡后,照自梳女端方火化后撒灰入土。
臣部属有个能和聋人比划些话的,细心问了,她能比划的意义极少,晓得的也极少,只翻来覆去说那位女人不幸,说那位女人是个哑子,约莫那位女人极少说话。
李苒绞干头发,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两三杯茶,见这张塌比床还宽广很多,有靠垫有薄被,干脆躺倒睡着了。
“是。”谢泽嘴角暴露丝丝笑意,站起来辞职出去了。
“是,两年后,邹氏分开善县返家,陶忠又从女学找了位自梳的女先生,姓黄,照顾那位女人。
荣萱院里,长安侯夫人张氏也在。
“是。”谢泽站起来,正襟端坐在皇上表示的锦凳上。
“唉,”陈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老是比我看得开,也是,那就早点打发她出嫁,嫁的远远的。”
张夫人紧紧抿着嘴,没说话。
“不消找了,陶忠能放她走,她就必定一无所知。”
“是。”谢泽垂下眼皮。
一身黑衣的谢泽方才踏上延福殿的台阶,垂手侍立在殿门口的内侍就欠身笑道:“皇上叮咛过了,请谢将军直接进殿觐见。”
“是我胡涂了。”秋月忙笑应了句,和几个小丫头交代了几句,急仓促出去了。
周娥是跟着侯爷冲锋陷阵的亲兵,有职位领俸禄,不是府里的主子奴婢,她不会服侍人,她去,只能是去庇护那位女人的。
秋月从看到李苒头一眼提及,做了甚么说了甚么,神采如何,乃至李苒从哪儿到哪儿走了几步,都说清楚了,一向说到李苒睡着了,她过来禀报。
周娥了然的笑道:“你得另安排人看着,我不会服侍人。”
谢泽嗯了一声,抬脚跨进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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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是在隔壁租房居住,厥后买下了那两间屋,臣到的时候,屋里已经空无一物。
“她不是说过了,她不会服侍人。你尽管做你的事。”老夫人有几分不耐烦。
“唉。”皇上长叹了口气,“看来,真相陶忠说的,他家主子是真的恨明水,恨到连他的孩子都不肯看一眼,唉,何必呢,唉,这事别跟明水说。”
她在路上颠簸了两天,夜里又没睡好,又累又困。
“是。”谢泽走近些,跪下见礼。
初到善县,陶忠抱着那位女人,住在接福堆栈,五天后,就买下了那位女人居住的小院,找了个外埠避祸到善县的妇人给那位女人做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