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母是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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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客气了,不敢当。”付嬷嬷又说了几件小事,垂手退了出去。
“咳!头一条,那剁手不是疼,那是警告,第二条,皇上疼谢将军倒在其次,太子爷……这一句偏了,不该提这个。第二条,谢将军是个良善人。唉你这小我!”
“你不就没嫁人?你还筹办嫁人?我也没嫁人。”付嬷嬷不晓得想到甚么,再次打量了一遍周娥。
四周好象一下子就热烈起来,几个保护搭起架子,一只只往架子上挂黄羊。
付嬷嬷看着神采好象和缓了些的周娥,唉了一声。
虽说他最好闲坐旁观,可就算这事儿跟林风无关,他……
大家有大家的后果结果,大家也有大家的福报,那位女人,必定是个有福报的,你操心也是白操心。”
“那天,曹茗禀报他太婆筹办替他求娶李家四娘子的时候,是你在中间服侍着的?”太子看着中年内侍道。
李苒看的惊奇而希奇,谢泽给她梳好了头,用梳子敲了她一下,她才发觉头发已经梳好了。
远远的,一个保护一只手拎着头盔,一只手拎着条长长的花蛇,正扬着声音大呼:“这东西有要吃的没有?这边另有几条,肥得很!”
“我瞧她那性子,嫁不嫁人都行。”付嬷嬷又给周娥倒了杯茶,“那哪是我们能操心的?”
李苒看的一脸笑意。
付嬷嬷几近立即迎了出来,唤醒当值的丫头,服侍李苒沐浴洗漱,看着她睡下了,悄悄舒了口气,掩了门出来,回到后院。
“安家是军旅世家,传闻家属女眷游春,也象行军普通。”
谢泽斜瞥着李苒,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
嗯,那也是既然晓得了,就不能不提点几句,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是正大光亮的事儿,这事儿,那必定得摆在明面上。
“也是。”周娥站起来,拍了拍衣衿,刚要走,又顿住,上身后仰,看着付嬷嬷,一脸严厉,“老付,你说,皇上有多疼谢将军?能做出跟那甚么看中手就剁手的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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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灿的小厮个顶个的无能,霍文灿刚从他阿娘杜王妃院里存候出来,六合就已经探听返来了,迎上前禀报:“回爷,四娘子和王家六娘子,谢家二娘子,曹家两位小娘子,另有我们家大娘子,吃了午餐,就去迎祥池看祈祝舞去了。”
另有几个保护,裤子高高捋起,拎着串鸡内脏,拿着现编出来的草兜子甚么的,站在溪水边,弯着腰,伸长胳膊,用心致志的捉鱼。
李苒凝神听着,微微欠身,“有劳嬷嬷了。”
吃了饭,又渐渐悠悠喝了两杯茶,众小厮侍卫清算好清理洁净,周娥牵了匹马给李苒,李苒上马,一起小跑,往都城归去。
李清宁的确有几分惊骇的摆动手,加快脚步往前冲。
洗漱了出来,付嬷嬷指着小丫头托到李苒面前的一碗银丝面笑道:“这会儿不早不晚,女人先吃碗细面垫一垫,一会儿就该吃中午餐了,这会儿如果多吃了,轻易乱了脾胃。”
李苒站起来,将椅子拖到和谢泽并排,坐下来,吹着从山林深处吹过来的风凉的风,看着面前的热烈。
一行人走的不快,进卫州门时,已经将近半夜了。
李苒浅笑应了,渐渐吃了小小一碗银丝面。
李苒侧头看向谢泽,他如何俄然说了这么一句?
李苒渐渐噢了一声,他这两句话的意义,她喜好面前这些,是因为她身上流淌着的安家的血脉么?
“我领的差使,是好好照顾她,可没有随时禀报这一条,也没人来问我。”
付嬷嬷看着周娥,不说话了,周娥一小口一小口抿完一杯酒,付嬷嬷站起来,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