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你，你能活下来，能有明天，不是因为你有个爹，是因为你有个娘。
太子回身上了台阶，表示谢泽。
“你把你娘逼上了死路，死路，阿娘死了，烧成灰，随波逐流，也不肯意葬进你忠勇伯府孙家的坟地，你另有甚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我走了。”
李苒抬头看着谢泽，伸手要去拉他，谢泽低头看着她裹成一团的两只手，和细棉布上的斑斑酒渍，胳膊今后避开，抬手按着她肩上，一边将她往外推，一边皱眉道：“别动。”
孙强头触着地，麻痹机器的磕着头。
“陈老夫人她们，如何样了？”李苒抬头看着谢泽。
“臣……”孙强蜷伏在地上，神情木然，从看着他阿娘将毒药倒进嘴里起，他的心神就已经崩溃了。
“是。”陈老夫人磕了个头，张夫人忙上前扶起她。
“另有哪个姓谢的，这都城，满都城，姓谢的，就那一个。”周娥和桃浓谁也没理李苒，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对着拍着桌子说话儿。
“是。”陈老夫人上身软下，伏倒在地，声音哽咽，“孙氏，前儿跟我说，她如果死了，让我把她烧成灰，撒到西水门外的汴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