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吻上她嘴角,暖和道,“阿玉,我们是伉俪了……”
红烛帐暖里,她眸间潋滟,双颊上的绯红似是一向未曾褪去,犹若方才从山谷攀到谷峰,才见又是一处谷底。她眸间垂垂失了腐败,指尖在他背后的衣衿上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最后在他怀中悄悄颤了颤,双眸含了一汪春水,忍不住唤了声,“阮奕……”
帷帐外,几对喜烛燃得恰好。
锦帐香暖,烛光在帷帐上映出两道起伏交叉的身影。
她怔了怔,美目看他。
他亦有耐烦,抱她,揽她,拥她,扣紧她。
她悄悄点了点头。
袅袅水汽里,她似是连睫毛上都沾了雾气。
帷帐内,只透出去多少昏黄的微光。
“嗯。”她眸间碎莹尚未褪去,一双美眸潋滟而都雅,似是多看一眼,都会撩人到心扉里。
他悄悄笑了笑,淡淡吻上她双唇,温润温和,似是夏季里的一缕暖阳,渐渐遣散着她心中莫名的严峻与不安,如同早前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处的光阴,他都曾这般平淡而温暖得吻过她。
她脑海中皆是那两日梦里熟谙的场景,梦里他对她做的,似是都已连续成真。
阿玉,你永久不晓得,你的明白兔有多想你。
她心砰砰跳着,微微颔了点头,轻“嗯”了一声,却还是避开他看她的目光。
夜色还长,伊人在怀,就着耳房内水漫出浴桶的声音,极尽和顺缠绵……耳房小榻上,先前混乱的榻间,她记不得这一晚唤了多少次他的名字,也记不很多少次被他奉上云端,再从云端坠入他怀中。
直至天涯出现了鱼肚白,她实在乏得不想转动,亦睁不开眼。前一刻还细声道,阮奕,我困了,下一刻,均匀的呼吸就在他怀中响起。
屋中碳暖烧得“哔啵”作响,他低吻至她心间,她脑海中“嗡”得一声,似是只剩空缺,唯有效纤细的双手紧紧拥着他颈后……
等平复过来,耳畔是他悉悉率率的宽衣声,她指尖触及他滚烫的肌肤,整小我似是都僵了僵,目光似着了火普通从他身上慌乱挪开。他眸间早已黯沉,俯身绾过她的耳发,低声而当真,“阿玉,如有不舒畅,就唤我停下……”
微光里,两人相拥而吻,亲吻平淡而绵长,如润物无声,又如东风柳絮。
她微怔。
等灰尘落定,她额间已是涔涔汗水。
阮奕端了水折回,笑笑,“方才都看过了,阿玉。”
只是他指尖缓缓抚上她光滑的后背,她眸间还是微微滞了滞,但他唇间的亲吻与安抚亦让她垂垂放松、平复,与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