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臣目光错愕。
翌日早朝过后,东宫在御书房留了宴相、叶侯和阮奕。
叶侯亦点头。
阮奕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声,宴书臣晓得是默许。
宴书臣立足看他。
阮奕在鸿胪寺本就是挂职,此趟从南顺出使返来,就会从鸿胪寺到六部之一,朝中实在都心知肚明,这鸿胪寺少卿之职,只是挂职。
到六部侍郎或鸿胪寺、大理寺少卿位置,再兼任翰林院编辑的,根基便划一于今后的副相。
阮奕抬眸看向东宫和宴叔叔。
宴书臣微微拢眉。
阮奕持续,“固然谭悦少有提及,但言辞间会不经意透露对朝帝的防备。并且,前几日我同他一道去了趟容光寺,谭悦虔心礼佛,同南顺国中传来的朝帝备战和大兴战船的理念分歧。能够南顺国中的局势,和我们早前想得不一样……”
这一幕前一世便有过,也大略是这个时候,只是当时让宴叔叔去长风的人是陛下,陛下当时候身子已不如何好。
阮奕笑,“你如何晓得?”
“何故见得?”宴书臣诘问。
阮家同宴家本就亲厚,自幼都没有,也不该在这个时候,俄然要称宴书臣一声“爹”,连带着锦诺也会称宴书臣一声“爹”。
当时的慌乱和心跳似是眼下还记得。
东宫早前就是出于此意,才会让阮奕到鸿胪寺任职,现在不过顺水推舟。
阮奕应道,“宁远侯同朝帝的干系该当不远也不近,不似外界传闻的,朝帝对宁远侯保护,宁远侯也与朝帝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