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槐实皱了皱眉,回身看了一眼喻温平,低声自语似的说:“人都病着还要用刑,你们官差真是……”
她宴客,算是补上了对蒋熙元的一次承诺。街劈面,广济堂的铺子门板紧闭,牌匾上已经落了一层的薄灰。
“嗯。很抱负化。”蒋熙元给她夹了几块羊肉,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想了想对她道:“你要晓得,衙门向来不怕办错案子。如果有人喊了冤枉,笨一些的官员暴力相待,中等的便是不睬不睬,聪明点的便重启案件,查明后给个平冤布告。”
她做好了很多的筹办,等着苏缜的拜访,等着送出那块紫玉的坠子。
蒋熙元看了他两眼,弯唇一笑,“天然。”
她感觉府衙就应当是如许的,像冷静保护机器运转的工人,让人平时健忘它的存在,当需求的时侯又能有所倚仗。但这话说出去就要惹人侧目了,大抵还会笑话她傻,官府嘛,出门不就是应当敲锣打鼓摆威风的,震慑公众。
蒋熙元停顿了一下,看着夏月朔脸的鄙夷和不屑,笑了笑,持续道:“若百姓感觉你应当给他们做主,凡是你做错了一件,你便是个恶官了。明白吗?”
喻温平的环境临时稳住了,这让夏初大松了一口气。蒋熙元让人给搬来了一套像样点的被褥放进了牢间,对柳槐实道:“柳大夫,这两天还要委曲你在府衙安设,喻温平这里或许另有需求。”
“嘿嘿,我们用饭去吧。”
此时她还在顺水楼,与蒋熙元劈面而坐,天马行空的聊着天儿。温馨下来的时侯,夏初会转头看一看另一边空荡荡的桌子。
喻温平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杀人的颠末,却对杀人的启事千方百计的遁藏着不提,蒋熙元刻薄了一把,在这点上也没有多加诘问,没有将其子与主母通奸之事抖开。不过只要智商普通的,大略也就猜出是如何一回事了,所谓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