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往中间走了几步转头看夏初,夏初会心跟了畴昔,他这才抬高了点声音说:“我与女人也算熟谙,有话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
安良手中的圣旨已经展开,听了这话倒是笑容一僵,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夏女人,这但是别人烧高香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如何……”
用词太庞大,夏初听完却跟没听一样,固然的确没闻声甚么妃嫔之类的词,却也没听懂倒底是甚么意义。
这不过也只是一瞬的工夫,安良那边打过号召后又掩了掩嘴,笑着改了口,“咳,瞧我这是顺了嘴了,现在要改叫夏女人才是了。”
夏初垂下头,苦笑了一下。是啊,是求都求不来的。可当初想求的时候不能求,现在不必再求也不想再求时,来了,又岂是福分。
安良却像是被那圣旨烫着了普通,跳开半步,惊道:“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违背圣旨但是大罪,女人千万不要儿戏!”
“跪下?”夏初心中一凛,更加绷直了身子,转头对安良道:“小良……,安公公,这是要宣旨?”
他转过身来,指了指院中的一块高山,对那宫女道:“放这就行了。”那宫女应了个是,将一个软垫放在了地上,退到了一边。
夏初面上是安静的模样,可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了起来。若不是之前已经晓得了苏缜的身份,恐怕这面上的安静也是难了。
“民女……”她抿了抿嘴,换了自称,吃力地考虑着字句道:“民女无深厚家世,无过人才德,不过仗了点机遇有幸得见天颜。皇上……,蒙皇上一番错爱,只是,民女不肯为妃为嫔。”
说罢,他侧身招了动手,两个宫女便捧着东西随他一起进了院子。安良出来后粗粗看了一圈,那些日子陪皇上过来他也没出去几次,但此时看着却也有几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