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可贵孟小满调集他同曹军嫡派一起议事,他虽有与郭嘉一较高低的心机,但生性油滑,也不肯平白获咎了郭嘉,故此才格外放低姿势。
董昭见郭嘉敢如此断言,不由堕入沉思。
郭嘉笑而不答,看向上首孟小满,后者不料他俄然看来,眼神一转,不天然的望向一边。郭嘉稍觉绝望,但二人方才视野交汇的一瞬,便知相互都想到了一处。
刚好刘繇到了扬州,因本来州府寿春为袁术所据,故自占了曲阿,施压丹阳太守吴景。吴景乃是孙策母舅,现在吴景向袁术求援,便被孙策逮到机遇,借机献上玉玺,求袁术许他出兵救济吴景。
路过历阳,孙策便得标兵来报,说周瑜率一支兵马粮草前来相投,不由大喜过望,亲身前去驱逐。二人自徐州别离,久未相见,现在重聚,不免将近况相互诉说一番。
董昭这般作态,倒是另有一番心机。
周瑜又道:“袁公路拘押朝廷使节,擅杀处所大吏,可谓野心昭然,他得了玉玺,今后需求肇事,此当为兄长立业之机。我今有一计,说与兄长。”
周瑜早已想过,玉玺虽曾为孙坚所匿,但孙坚归天多年,其权势早被袁术据为己有,这玉玺究竟是甚么时候到的袁术手中,已经无从对证。就算过后袁术明知本身中了孙家的算计,但除非他肯放弃玉玺,不然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背上逆贼之名了。
袁术傲慢刁悍,几次无常,孙策本就不甘居于其下,现在更觉一腔大志壮志不得伸展,常思脱身之策,一来二去,便把主张打到了传国玉玺上。
当初周瑜曾力荐徐州张昭、张纮二人到孙策帐下效力,二人被孙策说动,也甘心互助。但袁术夙来为人刁悍,常强征名流为己所用,就连朝廷派去的使者、太傅马日磾也被他强留在帐下为其效力。故二人不肯前去寿春,恐怕为袁术所羁,就临时随周瑜避居丹阳,现在孙策领兵出征,天然再无顾虑。
“那袁术不过冢中枯骨之辈,怕还算不得江东英杰吧?”毛玠闻言奇道,“莫非奉孝是指吕布或刘玄德?”
“袁公路一贯苛待主公,何故本日如此慷慨?”有孙坚旧部将朱治,见袁术一变态态,不由问道。
“曹孟德即使是可贵的豪杰,现在又占了上风,不过,还是我们稳操胜券——”眼看孙策情感仿佛有些降落,周瑜转而又道。
“朝廷争斗,非同小可,曹孟德出身阉宦之家,乍居高位,安身怕已不易。更何况,曹孟德毕竟年长,这倒是你我的胜算之一。”周瑜俊脸上逸出一丝淡笑,半是打趣半是当真道。“我等年纪尚轻,曹操却已人到中年,一者如初升朝阳,一者以下山夕照。便是曹操现在得天子为质,权益甚重,但以兄长武勇,今后若疆场相逢,孰胜孰败,亦未可知。”
只怕连孟小满本身也想不到,孙策对她倒是非常赞成。“这曹孟德也算是一豪杰人物,想他当日四周楚歌,仍敢拥圣驾都许,现在方得官拜大将军,反观袁家兄弟,出身四世三公之家,麾下精兵良将,却畏首畏尾不见动静。若换做是我,当不会错失这等良机。公瑾,记得在徐州时,你曾说要去拜见这曹孟德,不知依你看来,此人如何?”
孙策闻言,一时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