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出事了。”荀彧不着陈迹的皱了下眉,在郭嘉耳边低声说:“吕布公然自刘玄德手中夺了徐州。”
董承如何愤恨临时不提,却说许都派天使到徐州宣旨,先为刘备领徐州牧之事正名,并奉上官凭印信,而火线诏令其讨伐袁术、迎还玉玺。刘备领旨谢恩,恭恭敬敬送走天使,而后仓猝办理兵马,筹办讨伐袁术之事。
“王命难违。何况袁术此举,大悖臣伦,形同谋逆,吾为汉裔,坐守徐州,也不成袖手旁观。”刘备深思很久,道,“只要一事,非常希奇。”
“张绣近而吕布远,吕布短视之辈,初得徐州,必无远图之心。”程昱道,“主公先伐张绣为是。”
今番议事范围不比之前,本来宽广的客堂被孟小满麾下的谋士占得满满铛铛。荀彧、程昱这等孟小满的亲信,从兖州时跟随曹军、刚被擢升官职的满宠、毛玠等人,乃至连董昭全都鲜明在坐,相较之下,倒显得郭嘉来的晚了。
“不知兄长所说何事?”关羽问道。
须知大汉四百年江山,即使现在朝廷名誉早不复当年,但余威仍在。别看天下诸侯皆有盘据之心,可如有人胆敢先说一个反字,则不免为众矢之的。若无实足掌控,谁也不肯等闲当这个出头的椽子。
刘备分开下邳之前自发得安排得安妥,却独独漏了一人,便是昔日把持徐州兵权的曹豹。自刘备为州牧,曹豹权势大不如前,早已记恨在心,他阿谁当初没能塞给孟小满的女儿,却被吕布欣然笑纳。有曹豹内应,吕布果如荀彧所料,趁着刘备不在,张飞酒醉的机遇,堂而皇之占了下邳,断了刘备的后路。
“当日在酸枣,军中传言,孙文台到洛阳救火时偶得传国玉玺,此物怎会又到了袁术手中?”
荀彧手拈长髯点了点头。
“玄德公,此事很有蹊跷,不宜轻举妄动。”陈群、陈登俱从旁劝道:“公新得徐州,尚未安稳,袁术势大难敌,又有吕布垂涎徐州,公怎可轻启战端,此非安身之道。”
孟小满谦逊道:“陛下同太尉大人过誉了,此乃分内之事,臣不敢居功。然太尉大人所言非常有理,董卓余孽当中,李傕尚未授首,张济虽死,其侄张绣屯兵宛城,杨奉、韩暹等贼入山为匪,也是贼心不死,许都如群狼环伺,不成不防。若臣派兵讨袁,只怕都城空虚,于陛下倒霉。”
刘协听了这话,公然肝火稍减,问道:“众卿觉得如何?”
当初孟小满不得已之下将徐州让给了刘备,而后又纵走吕布任他流亡徐州,就是但愿这二虎相争,本身可从中取利。谁知刘备待吕布极厚,不但待若上宾,还任其屯兵小沛,供应军需。吕布自出长安,便落魄如过街老鼠,总觉不时有人与他作对,非常不得志。现在碰到刘备这般宠遇,吕布一时候洋洋得意,竟没和刘备翻脸。
“那依卿所见,该当如何?”
郭嘉本想趁此机遇剖明情意,可孟小满这仓促一走,他只好把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内心不免有些难过:看她拜别时羞愤难当的模样,怕是有好一阵不想见到本身了。【鳳\/凰\/ 更新快请搜刮//ia/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