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满只做不见,郭嘉清清嗓子,却朝赵云笑道:“子龙安然无事返来,主公也可放心了。”
郭嘉是在兖州和陈登打过交道的,晓得此人不但春秋和本身相仿,聪明才干也毫不在本身之下。只不过陈家乃是望族,陈登内心一贯存着一丝骄贵之意,未曾防备,这才在兖州被郭嘉和孟小满借曹嵩之死算计了一回。只怕不等回到徐州,他就已经想通本身上了当,成了孟小满生机的借口。
郭嘉看完也不由叹道:“刘使君当真办事殷勤,难怪陶公信重。”他放动手札,看一眼门口侍立的从人,转向孟小满,欲言又止。
以陈登为人的心高气傲,郭嘉早料定要陈登主动挑选支撑孟小满领徐州牧怕是没甚么但愿。而糜竺又早早把mm都嫁给了刘备。文臣这边没机遇,那就干脆直接算计徐州总领兵权的曹豹了。曹豹必定不肯看到本技艺里的兵权落在关羽、张飞手上,倒向孟小尽是迟早的事。
本来那日赵云从武水中挣扎出来没多久,就碰到了一伙看中他那白马的兵痞。赵云的白马非常不凡,号称照夜玉狮子,乃是可贵一见的宝马良驹,固然拍浮至此,却不减其神骏,一下就吸引了那些兵痞重视。
孟小满听了这话,烦躁之意稍解,笑道:“愿如奉孝所言。”
陶谦并非徐州人士,这些年来他最倚重曹氏,同为处所大族,糜氏、陈氏心胸不满也不希奇。若真如郭嘉所料,陶谦可真是老而弥辣,本来刘备已占了上风,可他顺水推舟叫孟小满同曹豹缔盟,一下又制衡住了徐州的局面。固然他现在体弱多病,但到底也是一方枭雄人物,自不肯落个狼狈结束。
赵云遂把前事娓娓道来。
“主公也不必过于忧愁。想那吕布纵是万人难敌,也不过匹夫之勇,不敷惧。”郭嘉一介墨客,又没目睹虎牢关之战,谈起吕布反倒没有孟小满那么大的惧意,哂道:“若他真有些脑筋,也不会被李傕郭汜之流赶出长安,堂堂温侯,却如丧家之犬普通无处容身。且此品德性不端,狼子野心,张邈与他联手,已是自取败招。初时张邈或者还能靠吕布武勇占些上风,但他此举毕竟立品不正,如此行事,将来必不得善终。”
郭嘉这才稍稍肃容,问道:“子龙,此事你是从那边听来?”
看赵云如许好本领,臧霸当时确是故意把人留在开阳,只是见赵云去意甚坚,感其忠义,这才帮他四周探听曹操下落,又在城门设卡搜索,却不想反惊走了孟小满一行,平白叫赵云白耽了这些日子的心。
流浪徐州,又同孟小满等人失散,赵云本不想横肇事端,但那些兵痞却不依不饶,硬要强抢。兵痞们虽也算得勇悍,可那里是赵云的敌手,三两下便被打得哭爹喊娘,若非赵云为息事宁人部下包涵,早个个横尸当场。
赵云现在说的轻描淡写,实在当时他也吃了一惊。臧霸身为琅琊一霸,也不缺合心的坐骑,本不想做强抢豪夺之事,但一听部下说赵云技艺不凡,好胜心起,甫一赶到就和赵云杀在一处。赵云不料竟碰到敌手,不敢小觑,两人扳鞍错蹬,实在当真战了一场,这才从招数上认出相互身份,还不打不了解的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此人乃是云授业恩师之甥。恩师尊讳上童下渊,宣高之母乃是恩师幼妹,故他昔日也曾受恩师指导技艺枪法,算是云半个同门。多年不见,本也不识面孔,我俩过了几招,这才知他身份。”
孟小满早不狐疑赵云,现在又得了解释,心中安稳,待赵云的神采愈发暖和。“子龙一起辛苦。”
赵云闻言,心中感激,抿抿嘴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