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开山愁眉不展。
“章亮，密切监督苏军意向，择机撤离。”
付开山目光如炬，言辞严厉。
……
“吾女送彼？不成！吾毫不以后代幸运为捐躯。”
阿左旗将军愁眉苦脸，表情沉重。
“王上无需忧愁，我军另有二十万，拓跋退去，可坐观成败。”
章亮再献佳计。
“你要剿海盗？”
“智囊言之有理，本王考虑不周。但苏烨军何时能至？”
“确然，突厥各族似已认命此局，与苏烨盟约成文，帝国已经开通陆海通路，与草原直接买卖……”
达梅尔忽地喜形于色。
王玉东迷惑问津。
“贵重之物须先行转移，免得时来不及。王玉东，你带一半兵马先行至忘川。”
“王上，苏烨尚在草原，欲至我燕京，哪怕穿越死沼亦须半月，我们大可安闲撤离。”
“放权？吾心有不甘。”
达梅尔欲言又止，情义绵绵。
付开山坐于椅上，肝火难平。
“何？驸马之尊？苏烨竟达此奇策，以达梅尔郡主之手稳控草原，将之归入玄武天朝边境。”
“但是……”
拓跋天策目光深远，洞察苏烨深意。
付开山颁令。
“王爷，若退西，则须早计，核心拓跋天策正围我燕京……”
苏烨温声细语，与她融融。
章亮反对若惊雷轰顶。
付开山面露笑容。
阿左旗将军声如洪钟，回禀道。
章亮献策。
“恰是，苏烨宣布东突厥各大族归降，草原亦划为帝国土地。然各族仍旧自治……”
“更出人猜想，不攻辽阳，直捣黄龙，直取沃拉巴克，令鞠利可汗猝不及防……”
此讯传至炎帝城，军民皆欢乐，苏烨威名更胜。
王玉东回声如雷。
“苏烨此策，不但能促草原经济之繁华，更能深化两国群众文明之融会，实在高超。”
“嗯，吾亦须防备。不宜再与付开山为敌，撤兵矣，免得困于燕京。”
“时移世易，苏烨一定心存旧好。”
苏烨远征，拓跋天策本觉得其必败，
“王玉东，吾等将何往？”
落日西下，光影渐黯。
付开山心机深沉，脑海急转。
“郡主，草原已归安宁，自此交由你统摄，明日本官须征海剿盗。”
章亮一语道破天机。
付开山心中挣扎。
冰天雪地，拓跋天策未再进兵，反目东突厥。
“休提！另觅良策。”
达梅尔心中不安。
拓跋天策浅笑中带着一丝轻松。
“大首级，苏烨安定东突厥后，是否会转兵来犯？”
苏烨戏谑而言，笑意盈盈。
“王爷，不舍后代，何得狼子？”章亮力劝。
拓跋天策深思很久，缓缓发问。
不料鞠利可汗屈于运气，苏烨反扩版图，颇出不测。
王玉东大声汇报。
苏烨浅笑承诺。
“王爷，佳讯！拓跋天策撤兵矣！”
付开山恪守不出，仓储充沛，无隙可乘。
“是不是不舍本官？”
“我无军权，你若去，如有首级背叛，我何如？”
王玉东笑中带抚，以安王心。
“王上，留得青山在，何愁无柴烧。退守忘川，届时或可因苏烨与拓跋天策之争，取其两败，我等得利。”
“王上，拓跋天策既退，赐与我等以喘气之机，臣马上动手安排撤兵之事。”
付开山瞠目结舌。
付开山决然回绝。
阿左旗将军点头如捣蒜。
“真的？留我二千人？”
付开山点首承认，声音沉稳。
苏烨步前，轻抱才子，声色笃定。
“自治？亦即他们仅具有地盘之权，无实权于手？”
“此奸刁之徒，欲坐观渔翁之利！只怕此番，他将扼腕长叹，失算矣！”
“或可退守忘川城，献燕京、金州，令苏烨直面拓跋天策。”
拓跋天策沉着阐发，目光如炬。
拓跋天策微微点头，定夺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