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疮药多了,不知肖将军要哪一种啊?”
肖敏回身对白允使了个眼色,白依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锦盒。
“好吧,”肖敏又叹一声,“李兄既然这么说……”
肖敏道:“小妹冒然来访,恰是为了送买卖上门。”
肖敏笑道:“了解数百年,从未见李兄这般镇静,有些事情,想必李兄还没奉告嫂夫人,李兄可千万谨慎着点,嫂夫人如果哪天在太阳底下化了灰,还不得把李兄肝肠痛断。”
“李老板,我是武人,疆场之上没那么多公允,也没那么多甘心,到了你死我活的关隘,别说是撕脸,就是撕了这条命,也得和你胶葛到底。”
“你这是在威胁我。”李伏变了神采。
肖敏往四周看了看,固然时候还早,但街上已经有了过往的行人,有几个乃至走到近前看起了热烈。
肖敏安闲一笑,“实不相瞒,这两天不庭山被人闹了个天翻地覆,那些不成告人的事情,恐怕很快就要明白日下了,我这的本钱已经快赔光了。”
“兄长说胶葛二字,可真是寒透了小妹的心,”肖敏叹一声道,“你我了解数百年,却连一点交谊都不讲么?”
对视很久,李伏松开了肖敏的衣领,苦笑一声道:“已是这把年纪,却还压不住这把心火。”
李伏看着肖敏,沉默半响道:“肖将军,您说这些药,这世上他有卖的么?”
“李老板,事我也说清楚了,几条性命挂在这,明天我死活不能走。”
肖敏翻开锦盒,对李伏道:“晓得嫂夫人身子骨衰弱,特地备了份薄礼,给嫂子好好补一补。”
没等李伏说完,肖敏又道:“还要一剂接骨药,一个断了手,一个断了脚,劳烦李兄,用一剂好药,把这断肢接归去。”
“肖将军,话我已经说清楚了,您请回吧。”
“都是成药,用不着药方。”
“你这说白了不还是想让我救人么?”李伏道。
“别的处所许是没有,李兄这里应当不成题目吧。”
“该不该干,李兄不也干过了么?”肖敏道。
李伏回过神,苦笑一声,道:“行,那您的药方呢?”
肖敏道:“这就难说了,此人身上十几处刀伤,有深有浅,血也快流干了,您看甚么药合适呢?”
李伏道:“我这就一个小药铺,将军府上珍奇特宝无数,来我这,该不是想买药吧?”
“交谊是有的,可端方也不能忘了,我这是小本运营,比不上您家大业大,您说的这买卖,我实在跟您折腾不起。”
“还要一剂跌打药,满身高低,筋骨尽断,只剩一口气在,还要一剂烧伤药,重新到脚,体无完肤,浑身焦糊一片,这些人都在存亡的关隘,劳烦李兄对症下药。”
肖敏诧道:“李兄的意义是?”
“李兄非要这么说,小妹也认了。”
“那就好走不送。”李伏说完,回身要走,肖敏呼喊一声道:“李兄留步,我明天就是来买药的。”
“李兄,稍安勿躁,这是你的地界,动静闹大了,今后你可如何做买卖啊?如果让嫂子瞥见你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这也太不像模样了。”
肖敏道:“晓得李兄这儿的药品最全,可买药这类小事也实在不敢劳烦李兄,小妹我此次来,是求李兄救人的。”
“就说给嫂夫人补补身子,如何就算食言了?”肖敏道,“何况这事干系着存亡,比及了何如桥头,这信义又能值上个几文钱呢?”
“既然另有交谊,兄长何故拒我于门外?好歹让我进您这店里,容个说话的处所。”
“那您好歹说个药名呀?”李伏道。
“肖将军,我是买卖人,买卖场上讲究公允买卖,两情相愿,您要老是这么难堪我,这脸可就要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