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看周安,眨巴眼睛。
周安并未讳饰身上这类情感,就是在奉告女帝,我!生!气!了!
“圣上,莫失了天子威仪,主子没事。”周安还是面无神采的道。
女帝看着周安,眨了下眼,见周安那副把活力和委曲写在脸上的模样,她下认识的抬手,扫了一下周安衣衿上的桃子残渣,紧接着将手举高,也不知是要给周安清算领子,还是要摸周安的脸。
“圣上!”周安设开手,面无神采的重声道:“主子本日下午便在胜国公府,主子去见了老帅,关于当前局面,主子与老帅详谈了一个下午,老帅惊诧于当今奸臣当道之乱象,细数痛斥吴绪宽之罪过,已有复出为圣上分忧之心,只等圣上召见于他,共商大事!”
周安竟然向后退了一小步,躲开了女帝的手。
她缓缓放开了要拎起龙椅的手,周安看着她的双眼,她也看着周安,渐渐站直了。
“是以主子窜改了设法,主子觉得,老帅复出之事可暂缓,如有能够,可请老帅出马,奥妙分开京师,前去白江军行策反之事,在此事办好前,老帅复出之事,需持续坦白……不过,此事可否办好,还需老帅与圣上商讨后才知,军伍内的环境,主子体味的并不精密,老帅才是最为体味军伍之人,策反有几成掌控胜利,还是得问老帅。”
在女帝将那纯金龙椅搬起来变成血案前,周安及时按住了女帝的手臂。
“此事详细还需老帅与圣上参议,而不管是户部还是兵部,都是吴绪宽最为依仗之势,若能拿下,划一于断吴绪宽一臂!而以老帅资格,就算任其总领内阁都可,更无需说六部尚书之职,此事若能定下,主子这边便可直接调遣东厂,协同镇抚司锦衣卫,将户部尚书或兵部尚书抓捕科罪……”
一旁不动不语的康隆基,这眼中出现精芒,朝着周安一看再看。
“圣上,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打我能处理题目吗?!啊?!”周安也是急的,都不自称主子了,这才一天女帝脾气就变得这么爆,周安是有些受不了了。
这,女帝这是甚么脑回路?!如何遐想的?!
“那么……宁亲王之事,你有那边理之法?”女帝问道。
乾元殿内温馨。
他看起来确切是很嫩,长得还清秀,女帝身上则有自幼培养出的贵气,这类贵气,很多时候都能让人忽视她的春秋。
女帝嘴微张着,呆呆看着周安。
她公然还是年青,没甚么城府,更没甚么帝王心术。
“老帅……老帅不是断了腿,归隐二十年了嘛……”女帝声音很小,话也说的不太顺,“先皇当年便曾请过老帅复出,但老帅回绝了,他闭门谢客十多年,你……你是如何说动他的?”
“你吼朕?你敢吼朕?!”女帝瞪大眼睛看周安喊道,她不敢信赖,真是反了天了,上一个,敢指着她鼻子跟她如此大声说话的,是吴绪宽!
“本日下中午,主子已在胜国公府,治好了老帅的断腿,老帅已复当年之英姿,重弃世罡之境,老帅当年致仕隐退,便是因为断腿,现在断腿得以病愈,老帅虽已是暮年,但精力比得上青壮之士,且有报国之心,自是情愿复出!”
周安说完了,脸上还是没神采。
“你持续说吧。”女帝在龙椅上坐下,正色道。
周安一口气说完,而后便用“有本领你再砸我啊”的神采,看着女帝。
女帝愣了愣神。
周安要比女帝小一岁。
而现在的女帝,仿佛是心疼周安了,她脸上竟然有一种近似于“母爱”的感受,虽说女人都有与生俱来的母性,但这……画风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