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想找人喝酒――”
“别是不敢去吧,看了会吐血?犯了老病根,可不是玩的!”
孝逸转过身来。
易之也不进欢怡殿,竟自去了。
昌仪嘲笑。
易之瞪了一眼昌仪,陈锡却道:
“孝逸有句话想问,这一段时候以来,培公一向躲着孝逸,为甚么?莫非孝逸有怠慢的处所?”
“陈家军真是满门荣宠,上阵父子兵啊!也好,叔侄几个一起上,有本领这便将孝逸打去控鹤监――归合法初也是老将军要来的。”
谁知走到欢怡殿门前,就见孝逸血红着眼睛站在那边。易之乍一见孝逸,内心混乱一片,本来想说的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易之倒是处之泰然。他两个兄弟死力撺掇他去孝逸那边逛逛,易之也听天后责备孝逸做事虎头蛇尾,便想找他好好谈谈,只命昌仪和昌宗不必跟从。
“孝逸兄本领多大昌仪不晓得,末将却听天后说过,领军将军弹琴吹箫就使得,其他做甚么都虎头蛇尾,是以仿佛控鹤监更合适孝逸兄――”
“六哥――啊不,孝逸兄曲解了,易之不是这个意义――”
孝逸眼中竟有甚么亮晶晶的。
“是呀――”
天后的话中已经显出不耐烦,狄仁杰还是沉吟不语。
“易之要向孝逸摆摆官威,让孝逸见地一下,副统领是如何的风景?”
孝逸吃他闷了一记不痛不痒的无影神拳,咬着嘴唇深思半晌,方回过神来道:
“二弟要把他气疯了,归去不会抹了脖子?……”
孝逸头也没回,独自去得远了。
培公见是孝逸,愣住了脚步,孝逸缓缓走上前来。
培公沉默,半晌方道:
“恭喜云麾将军,从宣威将军到副统领只用了两个月的时候,真是神速。”
“从长安明堂拯救一抓,到建璋殿力阻薛怀义,再到洛阳渡口从吴雪姑手中搏命救出孝逸,为甚么孝逸每次遇险,都有将军襄助在旁,世上莫非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孝逸尚未答话,昌仪和昌宗却由门里走了出来。
培公的话还是是那么少。
“那便让光远先去右军历练一番,左军副帅的位置就由易之暂代,比及风波畴昔,天然由光远出来代理。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易之张口结舌的不知说甚么好,半晌只憋出了一句话,
这也是因着天后迩来对神策军一再乱来,直接导致狄仁杰说甚么也不肯把儿子放到内里去。
周培公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却并未表示出太多的感激。
孝逸举起杯,却又放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培公喝酒向来只问表情,想多了便误了那份情致……”
孝逸笑道:
“哥哥觉得他是来拜你的?他是怕天后骂他虎头蛇尾,才不得已来了装装模样”
“哥哥这个时候要交他,已经来不及了,当初干甚么来着?”
孝逸见他当众发难,父子二人一搭一档,不由得嘲笑道:
“孝逸当初也是这么想,但是自从见了培公,便感受那人长相真的和培公很像。厥后特地着人查了当天的内廷记录,内里公然有培公的名字。”
――说着竟将两块碎银子摸出来,放在面前几案上,一脸的朴拙。
“现在恰好,怀中另有银子,平日也喝了哥哥很多,不如还去太白楼,十二弟做东?”
却说三通炮响,陈锡起家授云麾将军印信,易之接了拜谢皇恩。众将一齐向副统领跪倒施礼,孝逸乌青着一张脸,也跟着伏在地上叩首。
“当值校尉总该做这些事,兄长记他做甚么?”
“培公官阶寒微,莫非能预感兄长遇险不成?就算能预感到,也不能不时到处刚好当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