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便将孝逸摁在榻上,伸手去挠他痒,惹得孝逸花枝乱颤,咯咯笑着躲开。天子命清儿摁住他手脚,剥了他衣衫再说。清儿那里是孝逸的敌手,三两下反被他压在身下。天子来救清儿,却被孝逸抱住,一扬手,薄绢寝衣脱手而落,孝逸伏在天子胸前,囫囵道:
“臣启陛下,现在朝野高低,都传是孝逸进谗言扳倒了丘周二人,不知可有此事?”
又命孝逸和清儿胶葛在一起,三人直闹到天气将白,方才垂垂睡去。
天子拍着他光溜溜的背脊,
孝逸忙回回身来,望着狄相,
“孝逸身材不适,朕让他涵养几日。”
――本来孝逸谎称和狄仁杰、狄光远闹翻,才赚得丘神勋和周兴信赖,这事传得洛阳城遍人皆知,狄仁杰听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弄得狄仁杰哭笑不得,也欠好到处解释,只是感觉孝逸这个孩子做事常常出人意表,歪打正着也好,处心积虑也罢,毕竟是替天下冤死的无数亡魂,做了一件大善事。正巧皇上宣召,一起来到贞观殿。
“相国事该经验他,这小蹄子当今更加地放肆难管了。”
到了月上柳梢银色满床,孝逸抬头软软倒在百合花枕上,玄色的长发铺了整整一床,有几缕乃至松疏松散地飘落到床下。天子则精疲力竭地伏在孝逸身上,软软的拿不成模样,自顾自地喘气不止。两人同时进入极乐地步,固然相互各怀亲信事,但是这床第间的鱼水融会、棋逢敌手,倒是连天下间最知心的佳耦也无人能及的。
“相国觉得呢?”
狄仁杰等大臣听了都有些似信非信,叫来光远扣问。光远也说孝逸几日未曾来左军点卯,只打发培公来告假,说是身上病着,皇上跟前又有应酬。本筹算呈现时经验他几句,哪知却出了这档子事。
“下官听闻,很多之前在他们手里结过案子的皇族、重臣都在四周探听,不知皇上终究要以何种罪名,停歇天下人的气愤。难不成绩以那两个杯盏的名儿入罪?”
天子“哼”了一声道:
“谗言?――”
狄仁杰点头,走到半路,忽又叫道:
一句话惹得孝逸涕泪涟涟,再也挤不出一丝儿笑容,心中暗道:
天子拈起尖尖的下颌,
说到闲事,狄仁杰忧心忡忡。
“陛下如何不心疼?”
狄仁杰一针见血。天子笑道:
将阿谁粉琢玉砌的脸儿切近了,随她舔舐泪滴。天子更加爱他那咬着嘴唇的娇怯模样,在脸颊上、脖颈上、嘴角边吮吸出一片片紫色的印痕,将阿谁囚字啃咬得血殷殷的。
――天子公然真人面前不扯谎话。
……
“此番你和丘神勋也是事出有因,秘闻也亲目睹你兄弟在宁州驿受他的欺侮,也罢,此次便即揭过,如有下次,必定容你不得!”
孝逸吐了一下舌头,远远地做了个鬼脸,缩着脖子退了出去。天子见他二人这一顿板子,反倒靠近很多,便笑道:
“岂知朕最爱吃孝逸咸鲜的泪珠子,平日对付的多些,本日吃个够……”
天子一下子捕了两名三品以上重臣,又是两个民怨极深的苛吏,第二天便震惊朝野。
“归德大将军连续十天未曾到左军点卯,在后宫做的功德!”
“朕现在妒忌的便是相国,如何你打他,就像老子打儿子,打得他服服帖帖。朕打他几下,就惹得他一竿子窜到扬州去,还要好话说尽请他返来。”
“今后再与人争斗较量,莫将秘闻和光远连累在内!”
“陛下那里是没有证据,明显如果用这些人效命,天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臣磨破了嘴皮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