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机遇――大好的机遇――”
“传闻卓儿被雪姑典给了苗疆的桑虞卿,现在改名换姓,即将被立做苗王,皇上多次下旨讨要,桑虞卿只是不睬。”
光远也笑弯了腰,
见培公暴露了惊奇的神采。孝逸也只要见机的闭上嘴巴,两个一起望向蓝天。
培公轻笑。
本来御林军中早已开了锅,都说归德大将军做了一件顺天应人的天大功德,等他来时必然要吓他一下,便筹议好了都板起脸。那兄弟几个一声呼喊,扯起孝逸手脚,“一二三”喊着号子抛向天空,连抛了十几下,中间将官军士都鼓掌喝采。却听世人俄然没了动静,孝逸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见光远背动手站在远处。
“丘神勋这条命是朕承诺过孝逸的,赖不得,朕现在看了孝逸脸上阿谁青虚虚的刺青也是揪心,周兴――就留他不死吧。”
丘神勋入狱后始终不发一言,终究却仍然扛不过来俊臣的酷刑折磨,也是他恶事做尽,自食其果。朝臣对这二人入狱弹冠相庆,除了几个死党,鲜有人上本为他们辩白讨情。
“天然要去,还要捡些贵重的、和吾家没关的,不然如何和我这面首的身份相配?没的让人说是奉了甚么人的密令处决了他们……”
三人不语。
光远真情透露,拍着孝逸肩膀道:
“哥哥可去丘府和周府选两件可心的?”
“培公对人间事一贯低调,如何常常提及这件事来,都是热血沸腾?莫非家中也有人死在他们的手里?”
“非也,非也,让我好好想想……”
当日洛阳渡头,雪姑的英勇彪悍,对左羽林卫来讲,的确就像恶梦。仅对于她一个女子,就支出了几十条性命。周培公在她身边搏命缠斗,端的对这个苗女心胆俱裂,对那把环佩叮当作响的鬼头大刀也是影象犹新。是以一见她背影,立即就想到了这个名字。两个不顾统统追到了楼下,那名女子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人间事难逃一个公道,不管过了多少光阴,该还的老是要还……”
“臣极力而为,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
光远面上充满严霜,
“都如何了,不过是几日未见,莫非是孝逸怠慢了不成?”
“传闻拜火门在江南权势颇大,又敢作敢当,他们暗中下的手也未可知?”
――孝逸在心头悄悄祷告。
孝逸倚在太白楼上悄悄地向上面望去,丘神勋的囚车缓缓通太长街。百姓跟从怒骂,将臭屎污水泼向囚车。
孝逸回到宫内,清儿正在那边画一幅群芳争**,百花盛开争吐艳蕊,笔法上也垂垂谙练。瞥见孝逸返来,兴高采烈的迎上来,叮咛宫报酬他净面、洗手,巴巴的给他涂上唇脂、面脂。孝逸来了兴趣,在他那张画上补了一朵怒放的芙蓉,又提了一首诗,清儿美滋滋将这张画裱了,挂在书房的正中心。孝逸垂怜地看他做这做那,又摆上了双陆,两个啜着清茶边下边聊。
天子也知二人名声极臭,放了周兴,只杀一个丘神勋,只怕要遭群臣非议。
“哼哼,你们两个必是早有首尾,在苗疆的时候便异化不清。卓儿是个傻小子,跟着你们混跑。”
“也别折磨他了,天下人都弹冠相庆的事,如许忍着,太不人道。”
“卓儿命苦,他和雪姑在苗疆既要面对大周的十万雄师,还要光复四分五裂的苗山,既被那桑大将军盯上了,哪儿另有满身而退的事理?姐姐和他分开,必有不得已的苦处,清儿固知姐姐不是绝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