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速去将薛怀义擒来问话。
“天后想必最能了解,此人年纪大了,身边如有一个温婉多情的美人,倒是几辈子修来的人间乐事。花几锭银子,买她一个如花笑靥,算起来并不赔。”
“说不说!说不说!”
“偷笑甚么,从速从实招来。”
苏德全忙跪下道:
“臣乃逆党,早该赴死。请天后赐臣白绫一匹,臣当自绝,以绝悠悠众口。”
武攸宜惊道:
薛怀义传闻,竟挽了袖子,跳脚道:
御林军上来七八个将官,扯手扯脚的拉起薛怀义向外走,那薛怀义岂是听话的主?翻滚叫骂,手蹬脚刨,弄得这几个将官狼狈不堪,盔歪甲斜,好轻易将他扔出建璋殿大门,便用身材堵在了门前,任凭薛怀义如何冲撞,都不敢让开。
“没完没了的?是不是想学怀义讨人嫌。”
“小猴子转着弯的骂人,本来竟是这个让你偷笑。”
忍不住又去呵他痒,他便顺势倒在天后的怀中任她密切——缠绵半晌方叹道:
“这贱人年纪悄悄,生得又好,还是太宗天子的远亲重孙,莫非会心甘甘心的在天后的身下曲意承欢?天后收了这妖孽,不知被朝臣背后如何指指导点。连长安城的三岁童儿,都晓得后宫来了个会唱‘凤求凰’的小白脸。可惜天后一世贤明,都被这贱人迷得昏了头了!”
天后笑道:
“你还笑!为了护着你,把薛怀义气得发了疯,将孤的明堂和万象神宫都搭上了。你这小蹄子不叫倾国倾城的又是甚么?”
天后破钞上亿缗银钱修这大明堂,明堂又紧邻着万象神宫,内里建有天后的巨幅泥像,薛怀义这一场大火不但烧毁了两座宫殿,连天后的泥像也一起毁掉。这些宫殿本来就因破钞民力备受群臣争议,现在被情郎放火烧毁,传出去只怕被朝廷中那些老朽骂死!
“这……”
“臣年过半百,前几日得一小妾,生得冰雪仙颜,足慰平生。只可惜这小妾娘家人甚是贪婪,银钱索要无度。这小妾也常常缠着老夫要银子使,家中大娘深觉得恶。老夫瞒着大娘多给她娘家几锭银子,这小妾便灵巧敬爱,服侍老夫更加经心极力,老夫明知她左不过是贪钱罢了,又不是偷人,便偷偷布施她娘家银子,倒也乐得百口敦睦,各取所需。”
“檀郎今后便知,孤为了将你永久留在身边,费了多少心机。”
未几时马弘力跑来道:
天后在建璋殿里听得薛怀义的声音去得远了,方长出了一口气。向陈锡点头道:
“臣虽不知如何措置,却能够给天后讲一讲臣的家事。”
“他也太气急废弛了些。”
天后又痛又气,半晌方道:
天后道:
天后暗想陈锡之言公然不错,烧掉小小一个桃偶,安设三个灵牌便让情郎断念塌地,经心极力的谨慎服侍,公然是各取所需,人间美事。
“孝逸人在深宫,碍得着别人甚么事?有敢再提儿歌者,一概以妖言惑众论罪!”
又命苏德全做三个精美的灵牌出来,将三个灵位奥妙安设在罔极寺,敕命李孝逸能够随时前去祭奠。
武攸宜见不是事,拔出佩剑吼道:
薛怀义并不晓得收敛,续道:
“老将军觉得如何?”
“如何回事?”
武攸宜正待反唇相讥,却忽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声鼎沸,铜锣鼓角之声不断于耳。忙问出了甚么事,却见几名小宫监慌镇静张跑来道:
他半嗔半笑:
“不想你这老倌倒还风1流。”
“可知是甚么着了?”
说得武攸宜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叮咛御林军道:
“本宫御下无方,惹得老将军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