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孝逸泪落涟涟,天后忍不住给他拭泪,又问他手上伤疼不疼?抱怨苏德全没有及时包扎。
“他倒真是甚么都干得出来!”
忽又道:
天后闻言,忍不住笑道:
“从今今后这块印记便是属于孤的,任你身在何地,都要永久记着这一点——”
“还跪着干甚么?起来吧。”
“老将军觉得如何?”
“偏不说!”
武攸宜目睹大火越烧越旺,烟炎张天。涓滴不见减弱的迹象,又怕有人乘势反叛,便命御林军全部防备,不求毁灭大火,只求不要殃及其他宫殿。他跑来跑去,满面烟灰,又请天后临时移步宫外,以免被困。
“即便你不想胶葛,也逃不出孤的掌心。”
叮咛苏德全在建璋殿开宴,领着李孝逸在内里焚香听琴,世人都佩服天后处变不惊的定力……
“这贱人年纪悄悄,生得又好,还是太宗天子的远亲重孙,莫非会心甘甘心的在天后的身下曲意承欢?天后收了这妖孽,不知被朝臣背后如何指指导点。连长安城的三岁童儿,都晓得后宫来了个会唱‘凤求凰’的小白脸。可惜天后一世贤明,都被这贱人迷得昏了头了!”
“不好了,右将军,明堂走水了。”
“不想你这老倌倒还风1流。”
他又悄悄笑了一下。
天后点头。
走上去扶起孝逸道:
“小猴子转着弯的骂人,本来竟是这个让你偷笑。”
“本宫御下无方,惹得老将军见笑。”
武攸宜将小黄门的复述一遍,天后闻言嘲笑道:
“臣想怀义当年,必也是孔武有力,床上工夫了得的吧,不然又怎会得了天后十年专宠?”
天后暗想陈锡之言公然不错,烧掉小小一个桃偶,安设三个灵牌便让情郎断念塌地,经心极力的谨慎服侍,公然是各取所需,人间美事。
“今后天后走便走,留便留,孝逸毫不会像怀义那般胶葛不休。”
薛怀义向武攸宜呸地一口唾沫甩出去,被他扭头躲开。薛怀义见世人变了神采,也知强闯不得,叉腰嚷道:
武攸宜惊道:
“如此,臣倒该感激薛怀义。”
薛怀义俄然手指李孝逸;
他半嗔半笑:
马弘力沉吟未语。此人惯会晤风使舵,听出天后将此事成心淡化,他倒不敢接口,只怕说得重了,引来天后不快。
他平日粗鄙惯了,本日气得口不择言,当着御林军和寺人们的面,对天后用了“交gou”“老太婆”字眼,天后不待他说完,气得浑身颤抖,对武攸宜吼道:
“大师快去!竟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皇家的体统安在?”
“如何回事?”
陈锡见状忙拜辞了天后出来,见武攸宜仍旧站在院中,找人修复倾圮的大殿正门,拍了拍他肩膀道:
“此乃天后家事,外人原不该多嘴。”
又命苏德全做三个精美的灵牌出来,将三个灵位奥妙安设在罔极寺,敕命李孝逸能够随时前去祭奠。
“怀义大师已然带着僧徒,纵马跑出宫门,去处不明!”
“说甚么,还不快闭嘴!”
薛怀义并不晓得收敛,续道:
但见美人滚到怀里,更加的笑靥如花,不由得心醉神迷:
“别碰我!平素怀义得宠时,你也是姑父寄父的围着叫,本日竟这般的拜高踩低?”
“实在此事错也不在怀义,要怪也只能怪天后之前的咀嚼真是——太差了……”
“这……”
想到此处,天后只好临时咽下这口恶气,站在殿中心望着冲天火光肝火难消。
“可惜,终被薛大师给破了。臣这祸水可不是要为祸人间了?”
武攸宜正待反唇相讥,却忽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声鼎沸,铜锣鼓角之声不断于耳。忙问出了甚么事,却见几名小宫监慌镇静张跑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