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朕还不决下,待朕细细考虑一番,本日便先退朝罢。”

夏子衿当真遴选着花丛里开得饱满欲滴的玫瑰,择去干枯缺水的花瓣,留下当中最柔滑的部分。

“公主,我们采这些香喷喷的花做甚么?”

“昨日朕去看望子衿,她自言身为朕的血脉,当为国为朕尽微薄之力,写了这份江南水患管理之道,你们瞧瞧,这等细致心机,不知比你们这些肱股之臣强上多少!”

林润玉点头,塞给那扔石子之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道:“走远着,别让人瞧见你。”

“一群废料!你们觉得朕老了,便不消心为朕策划了不是?”明圣帝勃然大怒,将一全部案板上的奏则全砸了出去,指着一干朝臣怒骂道。

第二日晨。

御花圃当中,夏子衿谨慎采下绿茎之上的玫瑰花朵,悄悄放进藤篮里,馥雅香气顺着风钻进身后小葵的鼻子里,惹得她忍不住捧起装得半满的藤篮深深一嗅。

主仆二人在前走着,身后跟着五六名宫女,一行人一会儿便到了莲池之上,御花圃中的莲池这会儿子夏荷都已经败谢了,留下深深浅浅的绿,倒也洁净。

此话一出,朝臣又是一阵骚动,早晓得这治水使节但是个肥差,带着大笔的赈灾银子去往江南,如果从中剥削下一成,便已是大数量了。再者,如果治水恰当,回朝之时便是有功之臣,加官进爵金银犒赏不在话下!

明圣帝点头,顺手拿起一本翻看,还未看到一半,便已是眉头中皱,不甚对劲。他扔开那本奏则,又换了一本重新看,还是扔开。明圣帝连看了七八本,内容皆是大同小异,嚷嚷着让朝廷出银子赈灾,余的竟是只字不提。

夏子衿被这一声叫喊拉回了神智,她收敛起眼瞳当中的恨意,换上了一副弱不由风的吃惊模样。

“公主?”林润玉瞧着夏子衿略有些古怪的神采,不由得担忧起来,莫非是她发明本身用心让人使坏害她落水了不成……

明圣帝嘲笑一声,看向哗哗跪了一地的朝臣,气得吹胡子瞪眼,指了指前排跪得最贴地的吏部尚书李琨,斥道:“不敢怠慢?李卿家,你与朕说说,你交的折子上头都写了些甚么荐言呐?”

小葵和宫女大声呼救着,急得在原地掉眼泪,如果公主出了甚么岔子,她们几个脑袋都是不敷砍的!

年青一派略有胆识的大臣多少还写了些真材实料,在朝中扎根十几年之多的老臣便多是恪守本墨,除开建国库集众筹捐款如许陈芝麻烂谷子的主张,便再说不出好的。

只是不知这等好差事会落在谁的头上?

李琨战战兢兢昂首望了一眼明圣帝,对上那双锋利苍劲的双目,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结结巴巴道:“臣……臣建议凿通内湖与江南运河,将积郁之泥沙与大水导通至运河当中……从而减缓灾情。”

夏子衿点头,提着罗裙倾身向前,择下荷田中最嫩的一只荷叶,叶片上带着夜露的清冽,滑落在她的手腕上,带起阵阵清冷。

李琨低下头去,双手并在袖子里,大气也不敢出,弱弱地出声道:“臣不敢……”

大臣们赶紧跟腔拥戴着太子的对明圣帝的恭维之言,朝堂里顿时便热烈成一片。

“玫瑰光彩鲜丽,气味怡人,从西方之国传来便深受女子爱好,插在瓷瓶摆于居室,或是加在沐浴汤水当中,都是极好的。本公主想着采着花瓣,晚膳时分让小厨房做些花饼添菜。”

太子邃密的双眸一敛,这个治水使节,定如果他这边的!

“都给朕住嘴!不准笑!”明圣帝吼怒一声,底下刹时便温馨了下来,一个个屏气凝神,抬眼看他,“你们一个个,吃着朕的,用着朕的,国难当头,让你们写些治水的案子,竟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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