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嫁衣奴婢接来了。”
“臣妾不敢,只是……”
“是,太后娘娘,臣妾辞职。”
…………
“不过这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婉贵妃当时也还小,记错了也不必然,毕竟县主与婉贵妃长得如此相像,婉贵妃珍惜,以是想帮帮县主。”素竹说道。
“你是为了她的聘礼的事情而来?”
“皇上不过是一时与您呕气罢了,”婉贵妃一边剥开桌上的橘子,一边递给太后说道,“常日宫中姐妹们总归有事,不然如何能够忘了太后娘娘呢?”
她不晓得最好,太后必然会晓得;她不感激本宫的话,太后是必然会“感激”本宫的……
流茵接过染朝辞手中的发梳,拂过染朝辞散落的墨发细心梳理,轻声唱喏起来:
太后看着婉贵妃的肚子,面庞淡淡道。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前程相逢遇朱紫;五梳五子落第来接契;六梳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八梳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伉俪两老就到白头。
“太后娘娘您别活力,”一旁的素竹上前,将一碗端至太背工边,“您何必与一个妃嫔置气,气着身子可如何好。”
“好。”
“奴婢晓得。”素竹一怵,垂眸应到。
靠在软塌上的婉贵妃纤长的眼睫微颤,展开,一双清灵如月的眼眸含着冷冷的笑意,没有半分在凤栖宫中那和顺羞怯的神情。
“婉贵妃所说,将军夫人分娩之际被人下了归云之毒而难产,奴婢精通药理,据奴婢所知,所中归云之毒的婴儿,如有幸得生,身上必有青紫瘢痕,非一月不能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