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听得刘淮都不晓得该如何接茬。
苏仁宽走在刘淮前头,跟在傅冬身后,在傅冬的带领下走进一座民族味很稠密的民宅。
“陛下言重了!”禹幼言深鞠一躬,“陛下寻了民女十五年,又特地来此,足见陛下的诚意,只是民女有师命在身,恐怕要孤负圣恩了!”
淳于姗有些不平气,她自幼便跟在皇后身边同刘瑾安一起长大,常日里,大师因为她是皇后的人,都敬她三分,很少有人跟她起抵触。刘若安固然是皇女,但是两岁就跟着母亲离宫了,在她眼中,没有当妃子的母亲做后盾,也不受天子宠嬖的皇子皇女,都不值得被正视。何况刘若安只不过是个不久后就会被嫁到沙蒙的代替品。叫她一声“殿下”,那也是看在她即将代替本身的主子出嫁的份上。
淳于姗深鞠一躬,淡淡答道:“殿下此言差矣!就算是天子陛下的朋友,也得按宫规轨制来!”又对身后两个婢女说:“送二位女人去宫女司!”
刘淮嘴角浮起一丝嘲笑,“那你如此出言不逊,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刘淮的到来让她显得有些不测,却又仿佛是预感当中的事,她恭敬地向刘淮行了个礼,把少女支开,刘淮也表示苏仁宽和傅冬去一旁候着。
少女惶恐地点点头,目光却停在刘淮身上。
刘淮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岂不是让朕失期于你?”
“但是她们都是我的朋友!”
刘若安一步步逼近她,细心盯着她的侧脸看了看,讽刺道,“我不晓得皇后娘娘如何会派个像你那么缺心眼儿的人过来,这是我的府邸,我的朋友,她们要如何安排我会考虑,用不着你操心!没甚么事儿,你退下歇着去吧!”
淳于姗见她态度如此倔强,也不好再硬碰硬,只好作罢。
淳于姗见刘若安成心保护夏明嫣,语气立即软了下来:“殿下,您身份高贵,和下人嬉闹,有失体统!并且,这是您的府邸,您如许驱着车像旅客观光旅游一样到处旅游拍照……实在是有失身份!您是仆人,得有仆人的模样!”
禹幼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打动,谦恭道,“冥冥当中统统早有定命,这统统都是天意,民女只是适应天意,在合适的时候把神的旨意传达给陛下,以是,陛下不必把功绩全都算在民女身上。”
禹幼言摇点头,“先师未曾申明,只是,既是徒弟临终前的丁宁,民女唯有顺从!”
禹幼言明显不想答复这个题目,将目光投向别处,“民女大胆,敢问陛下到访,所为何事?”
“你给我闭嘴!”刘若安怒道,“一口一个端方,你顶撞我的时候如何不想想端方?”
刘若安见状,完整被激愤了,活力地上去一把推开拽住唐夏瑜的婢女,“你聋了吗?”
禹幼言淡淡一笑,“那陛下是担忧有人停滞太子?或者……取而代之?”
红色的墙壁上、屋檐上绘有一些色彩光鲜的图腾,宅内大院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下身穿绛红色绣花及膝百褶裙,上身穿戴蓝玄色的七分袖上衣,头发随便束起别了个银簪子,一双眼睛清澈动听,她嘴里叼着个桃子,正专注地晾着衣服。刘淮的俄然呈现把她吓了一跳,她胸前和脚踝上都戴着银铃,手上戴着银镯子,耳洞里挂着两个银圈子,举手投足间叮叮铛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