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那样斑斓,他的调子那样寒微,任何人都会被如许的目光看得心动,被如许的调子说得心软。
白茫茫一片,深不见边沿。
侍卫们摆列两队,司马妩从前面走出来,她披着深金长袍,长发未束,看模样来得很仓猝,白净的脸颊微红,一脸被津润得很舒畅的小模样。
如果没了这戾气,就算是她,大抵也分不清了吧。
司马妩走上前,步子踉跄,指尖颤抖地去摸昙微之的脸,却被一旁的王忍拦住:“阿妩,他已经死了。”
趁他错愕,小小的香舌游进他的牙关,唇齿相依,如胶似漆,好一阵肆意地搅动,方才依偎在他胸口,娇媚地呢喃:“我只喜好微之陪我玩。微之能够永久永久陪我在这里么?”
“微之……”
他顿了顿脚步,转头看,除了风雪,甚么都没有。
王忍在一旁扶着她,谨慎翼翼,如珠似玉。
“你有喜好过我么?”他喃喃地问,“不是阿兄,是我,昙微之,送你狼皮手套的昙微之。”
他刚想迈步随她走进深山,恍忽间,又闻声有人唤他:“微之,微之,你醒醒……”
刀尖儿向后移了移。
“微之?”
小女人凑到他面前,捧着他的手呵气,又摘下一只手套戴在他手上:“微之送的小狼皮手套好和缓的,我们一人一只。”
可他又是无私的,即便死,也要死在她手里,成为她长生永久摆脱不了的梦魇。
她好甜,甜得他要顿时吃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