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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说完,却瞧见刺史皱了皱眉:“这么大的一棵灵芝,你要一次都给主上用了?”
话不投机,便是当场斗在一处,只是打着打着,环境却不大对了……
歌舒瑾将药碗递给王嘉:“别担搁了,趁热喂给阿妩。”
“承蒙嘉奖,”歌舒瑾一拱手,“你也是我见过的最虚假的伪君子。如何?”他调笑道,“看你这气势汹汹的模样,是想同我打斗么?”
莫名其妙的,眼泪便流了下来。越擦越多,决堤而出。
左凉蝉让阿狸靠在她怀里,缓缓地拍着她的背:“孤魂已去,莫要让你的哭声惊了他的鬼域路。”
王嘉神采不是很好,惨白当中泛着青色。歌舒瑾听太医说,自从司马妩昏倒以后,皇夫便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已经好几日没合眼,也没吃东西了。这是看着歌舒瑾来了,皇夫才暂作歇息去了。
“今后的保养?必然需求保养么?”歌舒瑾又问。
“初度用药便能使主上复苏,肃除毒素,但,”太医顿了顿,“防微杜渐,未雨绸缪,用剩下的灵芝来帮主上保养龙体,对主上来讲,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太医说完,却没有立即听到歌舒瑾的回应,他挑起眼皮,偷偷去看。只见那手握重兵的歌舒刺史,正一瞬不瞬起瞧着榻上的主上,双拳紧闭,愁眉不展。
王嘉嗤地一笑,道:“刺史你应当晓得,在主上心中,就算是一百个我,再加上一百个闻韶,也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丝。”
歌舒瑾已经一年多没见过王嘉了。王嘉是他喜好的女人的男人,对这类身份的人,歌舒瑾实在难以产生好感。
歌舒瑾笑容忽敛,神采顿寒:“少年怀-春的模样,我一眼就能辩白出来。亏她还把你当作个好的,你不但害了她的命,还占了她的便宜。”
王嘉眼中一恸,厉声道:“莫要拿亡者开打趣!”
左凉蝉却转回身,将她扶回床上:“他是他杀,同你没有半点干系。且已经下葬,你现在的身子见不了风,好好歇息。”
王嘉却没有接:“我与主上,并没有圆房。”
歌舒瑾持续道:“你应当也传闻过,四年前司马元死去的阿谁早晨,紫光殿的宫廷秘辛吧。”
歌舒瑾也不躲,只站在原地,双手一抬,砰声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