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么的。你们当中也有很多人懂啊。”叶黛暮倒是不明白她们冲动甚么了,有点好笑地说。“莫非有人规定天子就得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我大魏的建国老祖宗还是人家前朝的罪犯呢,是人就吃过糠咽过菜啊。有甚么好希奇的。”
对百姓来讲,这雨比她这女皇要来得好多了。
两个相拥了一会儿,还是叶黛暮突破这类氛围的。“淑慎,你有没有发明,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没有自称‘妾’了。”
雨滴答滴答地落在屋檐上,落在竹叶上,落在窗前的石灯上,像敲响了一个不为人知的乐器,时而降落,时而昂扬,终究要的是自始至终地动听动听。
“当时大家都称大魏已亡,竟让一介女流披上了龙袍。但是如何样?恰好就是他们看不起的女皇,守住了我们大魏的天下,打得四周六国一百年不敢踏入我大魏一步。你说她配做这个天子吗?”
虽是这么说,但是大家都感觉天子这两个字一旦披在了或人的身上,人便不是人了,像是披发着金光的神。叶黛暮来自当代,那是个早就没有皇权,连历朝历代天子都能被扒开衣服细心研讨的期间。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自夸文明的期间,强者老是靠压迫弱者获得优胜感。从未窜改过的,天下的原则。
“陛下,说的是。但是我还是心疼。因为无关你是谁,只是因为……”卢淑慎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扑过来的叶黛暮打断了。
“武景帝乃是女中豪杰,天下豪杰。她如此勇武,当配这帝位。”卢淑慎果断地答复。但是她没有了解叶黛暮的意义。
“谨遵君命。”
“妾……”卢淑慎刚开了口,叶黛暮便用手指抵住她的嘴唇,禁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可多了,蘑菇、木耳、野菜,河里还会多很多小鱼、水草、小虾子,乃至是瘠薄的岩石上也会长……”青筠正掰着指头数。
叶黛暮紧紧盯着卢淑慎的眼睛,不准她回避。
“文惠帝继位之时,才调横溢,天下无双,她所治之时,国士合座,乡野之夫都能识文断字。宝鼎年的大魏不是最强大的,也不是军队最多的,但是恰好不出一战,六国来朝,从不敢犯,以魏为尊。她不配做这个天子吗?”
叶黛暮喜好下雨。每到下雨的夜晚,她都会睡得特别好,仿佛有一双和顺地手代替那些已经故去的人,抚摩安慰她的灵魂。
“天然是相配的。”卢淑慎搞不懂叶黛暮为甚么将这几位女皇的故事重提。自从她奉养陛下以后,熟读这几段汗青,她自认她的陛下也毫不会输给这三位女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