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是多么笨拙多么好笑的蝼蚁的模样。
“这是陛下当真地思虑我所说的话，才有的反应啊。别担忧。”卢淑慎先是和顺地安抚了她一阵，然后庄严地持续说下去了。“对于陛下来讲，如果随便地乞降，是不是意味着向北国认输呢？”
“有辱国威吗？是的。只是提起这两个字，就叫我感觉，对不起那些为了大魏战死的英魂。如果祖宗地下有知，说不准会从地宫里爬出来揍我一顿。”叶黛暮无法地苦笑。“骂我这不孝子孙，废弛他们的威名。”
“陛下。”卢淑慎轻声唤她。
没体例不去想啊。因为她看到的，不但仅是现在，另有将来。这说出来，大抵味引得当代人发笑，谁叫他们向来都崇尚着“好死不如赖活”。活着的时候好好地活，死以后的事情谁能管得了甚么呢。
“因为……因为……”叶黛暮吞吞吐吐了好久，才透露了出来，那比将她的胸膛剥开，暴露心脏更加地叫人羞赧。“因为战死的是百姓啊。”
“陛下，是因为安公所说的‘媾和’吗？”卢淑慎立时便从叶黛暮这一堆乱七八糟全无逻辑可言的话里抽出重点来。“陛下是感觉这等行动，有辱国威吗？”
“如何了？”叶黛暮猛地惊醒，笑着问她。但是笑得非常勉强。她已经悔怨说出“乞降”这两个字了。但是要忏悔，她又感觉做不到。实在不是她不想持续硬撑下去，而是这个国度，这片地盘的百姓已经熬不下去了。
“如果我挑选媾和，那么我们只是会落空财帛和粟米，百姓能够持续活下去，既不必做亡国的仆从，也不必做那寒冬的骸骨。我会被先人讽刺，痛骂，那又如何呢？当时的我早已埋土化泥，底子不能感遭到一二了。还怕甚么。”
“因为明天，我与安公竟然有不异观点。叫我有些懊丧。”叶黛暮在面对卢淑慎的时候老是坦白。“我好难过。我感觉这是不对的，这让我感觉很屈辱。我感觉仿佛心内里有一个庞大的东西被突破了一个角，让我感觉憋屈。”
“没有。”叶黛暮从速否定。“没有没有，我很好。只是有些担忧兖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