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榕笑笑,也不点破,便兀自喝下了莲子茶:“这茶我已经喝了好几月了,竟还没喝完,真是荣幸。如此回味甜美的莲子茶,我如果吃不到了,恐怕会悲伤好一阵子。”
“主子是说让他将宫中爱犬关起来的事情?”
要说靖榕若想对于欧阳素问,想来虽是难,但也并非做不到。可却偏是有人从中作梗,虽不算是坏了靖榕大计,却也让这打算推迟了一些。
如果帝君之病能够感染,那朝中大大小小的重臣便是无一幸免了,又如何会只单单感染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朱紫呢。
靖榕脸上,虽是有笑意,却半分不带滑头,乃至还微有一丝暖意,她本算不上倾城倾国美人,加上此时已经缠绵病榻几月,便是将最后一丝秀色都消逝了,只是此时在千缕眼中,她却无一处不美,乃至比那欧阳素问亦无妨多让。
只是他是大夫,在病人那边,大夫的话便是旨意,加上那一干重臣做高官久了,便更加怕死,竟是有几个老臣上书谏到了皇后那边。
“主子莫要悲伤,等你伤好以后,自是能与欧阳素问一斗。”千缕安抚道。
“可主子不是说过,要对于这欧阳素问,要借别人的刀吗?这刀,莫非借的是宸妃的刀――若让宸妃去对于欧阳素问,想来是绰绰不足了。”千缕问道。
“但是我的身子开端变硬了?”靖榕看千缕神采不好,如许漫不经心问着。
这话,天然是无稽之谈。
“主子不是要将她拉下位子吗?”可话一出口,她见靖榕脸上神采,便已然明白了一些。
以宸妃手腕,禁止那欧阳仁,想来不在话下,只是那动静传出之时,宸妃却连一点影子也见不到。当日存候之时,硬生生将宫中干系分为丽妃、宸妃两派,靖榕坐在宸妃一侧,天然算是宸妃的人,可现在靖榕形如囚禁,却不见宸妃相救。
“你都认我为主了,如何还如许不听我的话?”靖榕晓得千缕是美意,倒是如许打趣说道。
“不……”千缕摇点头,说道,“阁主给的乃是好药,必定会将主子的毒性更快排挤的。”
“天然记得。”
千缕笑笑,自是没有答复。
虽是吃下了陆廉贞给的解毒丹,可靖榕的身材,却还是不免开端呈现了一丝丝生硬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