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拭了拭嘴角酒渍,说道:“男儿醉时,当醉卧美人膝。我记得二皇兄曾对我如此说过,说完他还送了我好些上好女儿红,他说男儿当有酒量、宇量,才不负男儿名号。”
柔妃似是大病初愈,走起路来亦是如若柳扶风,没走几步便是额上有了些薄汗……
“竟是秦萧,如何?后妃宴事,你也想来参与一下?”辰妃开口便是如许一句,后宫中人,多数是喜好不上别家孩子的,何况这秦萧长得风韵绰约,芝兰玉树,虽是帝君每一个儿子都长得不差,只是那秦萧长得更好一些。
那男人似是只要十七八岁,同是蓝衫银带,半张脸上盖着音质面具,腰侧系着一根玉质短笛。他长得比柔妃高了两个头,只见他走到柔妃身边,悄悄扶起她的左手,将人渐渐扶到位子上。
此时秦萧不过十六岁,虽是长得极高,可边幅倒是还算是清秀稚气,以是说出这些微有些率性的话来,也不会让人感觉奇特。
现在这满室皆是女郎,唯有秦萧一个男儿,岂不怪哉?加上这本就是后妃换装,明也说了只让后妃、朱紫插手,他一个皇子,自是不在被聘请之列。
宸妃本想触一触柔妃与秦萧眉头,却没想到这火却烧到了她儿子秦筝上。她便只好改口拥戴道:“萧儿说的没错,男人当有酒量、宇量,如此,本宫便再敬你一杯。”
世人行礼。
“萧儿海量,母后非常称心,只是从未听过萧儿会喝酒,这酒量又是那里练出来的?”皇后看秦萧将酒一饮而尽后,便问出了如许的题目。
柔妃坐下后,便是开宴了。
此人看似如明凌般凶恶、暴戾,可这聪明、气度,却又不知比明凌高上多少,这明凌虽是面貌像极了宸妃,可这脑筋里的东西,倒是一点也不像。
靖榕坐在文音身后,便只要往左边看去,便能看到柔妃背影。
“母后,我那母妃久病,不宜沾酒,这酒,且让我代他喝了吧。”也不等皇后承诺,便把那酒一饮而尽,连说了三声,“好酒、好酒、好酒……”
“你对你额娘倒是经心。”皇后似是接管了秦萧的解释,便差人又搬了一把白玉椅子过来,放在了柔妃坐位中间。
菜也上了,酒也上了,面前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开端唱戏。
而靖榕却看着这几人暗潮澎湃,心下却又对宸妃此人有了新的设法。
此时柔妃身边有了这么秦萧,走路便别扭多了,虽是已经脚步有力,但步子却稳妥多了。
可秦萧听后,倒是不卑不亢,亦未暴露任何不悦神情,只是向皇后施了礼后,又向丽妃、宸妃两人见礼后,这才答复宸妃道:“额娘久病,我本劝额娘不要插手这宴,徒增病情,可额娘却说,这宴席她乃是皇后钦点,宸妃协办,她必是应插手的。可额娘身子我也是晓得的,我便硬是求着额娘将我带过来。”
皇后起首拿着白玉杯,向世人敬了杯酒。
而那右边的脸上,亦是覆盖这一个银质面具,左边脸上,画着半面妆。
忽的,大殿门口又传来一个明朗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此时后宫九人皆已经到齐,可内里恰好又传来了别人的声音。倒是惹人奇特。
只可惜帝君病重,举国高低皆谛视于他,倒没多少人理睬这个病重的柔妃了。
只见那柔妃此时穿戴一袭蓝色长衫,上绣玄色纹理,又嵌百花,腰上缠着一根白银做成的要带,右边的袖子敞着,暴露纤细的肩膀,肩膀上面画着黑藤红花,一向伸展到脖子上,右手手腕上带着一个以白银做成的手套,将全部腕子都包裹住了。
只见一个穿戴与柔妃不异格式衣服的蓝衫男人,缓缓走来……